的情形,溝通兩方對付柳相,這樣他們就不用在你身上打主意了。條件是我跟陸相有了接觸,要幫他的忙把他推薦到陸府。我當時也是急病亂投醫,便答應他如果此招可行,有機會便跟陸相提一提,這件事是他想出來的法子,這樣陸相想必就會高看他一眼,看看能不能憑此進入陸府。後來果然如他所言,昨天他來找我,讓我踐諾。我想他是我叔父的人,我又怎麼好直接向陸相推薦,弄不好陸相還以為我叔父別有所圖呢,於是便先把他聘為女兒們的西席,等有機會再跟陸相提。昨天我讓他來見見你,誰知他想都不想就卻拒絕了”
涵因把救李湛出來這個主意完全推到竹心身上。雖然李湛並沒有主動追問她具體是怎麼做的,但她知道這件事早晚要跟李湛交代清楚,一來,是因為他的確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二來,這個計劃最初只是一個構想,和竹心商議之後,涵因的想法也成型了,第三,涵因也想在李湛面前增加竹心的分量,而弱化自己的作用。女人偶爾一次兩次在大事上表現得果敢機智,他會很驚豔,但若是處處顯得很強,男人在心理上就會產生排斥感。
涵因很清楚自己的缺點,始終不能做到像一個小女人那樣,只把精力集中在那些雞毛蒜皮的後院之事上,於是她只能採取折中的方法。
她知道李湛現在求才若渴,賈敞雖然懂得處理各項事務。但在奇謀方面卻並不擅長。竹心能夠一眼看透大局,抓住問題關鍵的人,李湛一定是非常需要。
“原來是竹心先生的高招。怪不得呢。”李湛笑道,捏了捏她的臉:“我還以為涵兒有奉孝、文和之才呢。”
涵因低下頭,笑道:“我哪有那樣的本事。不過是按照竹心先生所說的去做罷了。”
李湛想了想:“看來竹心先生不肯見我還是因為對我心存芥蒂,畢竟之前我們在鄭州也針鋒相對過很多次,畢竟那會兒你叔父”李湛笑了兩聲,涵因所知道的只有為鄭州流民管鄭仁的米行借米的事情,再之前還有不少你來我往,李湛就不願意提了,畢竟現在兩家也算姻親了,他繼續說道:“不過他也把我李湛想得心胸太窄了。當初是各為其主,自然有衝突,若是他願意幫我,我怎麼還會念那時的舊怨呢。”
“夫君真是心胸寬大之人,是我不好,早就該先跟你打聲招呼的。那樣你去親自請他豈不是更有誠意。我之前只想著他不過說笑而已,沒想到他真的來。倒是想不出什麼藉口推辭了。”涵因笑道。
李湛抱著涵因,考慮了一下,說道:“陸相身邊能人謀士不少,也未必能讓竹心先生大展所長。像竹心先生這樣的大才,若是能留下就最好了,恐怕我要親自去說服他,當然他若是志不在此,也沒法強留。”
“其實竹心先生對夫君評價甚高,他也有心為夫君效力,只是因為之前的恩怨,心裡有些顧忌,若是夫君以誠意動他,他應該不會拒絕。”涵因笑道:“我已經命下人掃了院落,過兩日他就搬過來,到時候不如夫君與他懇談一番。”
李湛滿意的點點頭,親了涵因臉蛋一下,神情中帶著躍躍欲試,笑道:“夫人真是賢內助。”
涵因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讓他看不到自己臉上帶著謀算的笑容。此時李湛急需一個人來幫他釐清方向,哪又顧得上涵因的盤算呢。
柳相已死,陸憲則預設了皇帝的動作,皇帝終於可以開始動手,他首先設定了樞密院,執掌機要事務、管理機密文書,掌接受朝臣以及四方表奏並宣達帝命,任命了劉公公為樞密使,劉勝為樞密副使,將緝事府從天武軍裡面分離出來,直接歸樞密院掌管。
劉公公則不再擔任天武軍的監軍,由這次立了功的李順全接任。天武軍的護軍都尉也換成了劉公公的另一個手下。
而劉勝因此次寸功未立,反而跟獲了罪的王達家有牽連,皇帝用他做樞密副使已經是不計較他的失誤了,他也只好收起之前的張狂相,老老實實夾起了尾巴。
緝事府中,因督理司直接受樞密使劉公公統領,地位高過其他司。
而西北大軍由陸憲一派的張克行接任將軍之後,皇帝下旨,令其行大將軍事,同時又派了一個太監郭懷安做了監軍過去,也是劉公公的心腹太監。
皇帝雖然不信任李湛,但鑑於他在震動京畿的大案中獲得的聲望,讓他入了中樞,給了他一個宗正寺卿的職務,從三品,不能不說官位不高,但宗正寺是掌管皇家譜牒、財產登記,完全是個沒有實權的閒職。這之前是吳王楊宇(原齊王后封吳王)擔任的,獨孤太皇太妃嫌這個位置不好,央求太皇太后跟皇帝說情。於是皇帝讓他去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