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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反擊,御史上書說緝事府亂抓人,要求緝事府把這些人都交給大理寺審問,因這次抓去的都是一些低品官吏,朝中大部分人都在觀望。

賈敞又來見涵因,說道:“現在形勢不妙,看樣子緝事府來勢洶洶啊。不過抓去的並不是關鍵之人。並不能交代出來什麼東西。只要主公不招,憑他們還是治不了柳相的罪。”

涵因臉上卻浮出憂慮之色:“如今李湛在他們手裡,他招什麼,能交出什麼證據不都是那幫太監說了算麼。這一次,劉公公必須抓緊一切時間迅速把柳相的手足砍斷,那樣才能防止柳相翻盤。”

涵因所說的,就是在審訊中沒有證據時候最常用的辦法,把目標的手下抓住,相互隔離審訊,再進行挑撥,然後告訴一個人,另一個已經招了,把你出賣了,他即將被放走。而你不招就重罪,這樣很容易讓受審的人情緒激動,從而套出話來,再用從這個人嘴裡套出來的話,去騙下一個,這就是所謂的空手套白狼的法子。總有先頂不住的人。

緝事府的人員有不少是從內衛挑出來的,對這種基本手法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劉公公就算從前沒接觸過內衛,下頭的人也會向他建議。所以,現在李湛招或者不招並沒有實際的意義,皇帝只是需要一直足夠有說服力的理由拿下柳正言就行了。

“可柳相這一次的應對,不過找了幾個御史在朝中嚷嚷一通,並沒有實質性的動作,我以為他會用西北大軍向朝廷施壓呢。”賈敞捻著鬍子。

“你別忘了,現在的大將軍是馮威,單靠秦越是不夠的。”涵因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還要在想想。”

賈敞走後。涵因坐在廳上陷入了沉思:柳相出身行伍,他不做則已,做就一定會弄出一件大事來。他會怎麼做,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時機該如何把握。

正想著,下人忽然通報說沛國公府來人了。鄭仁是涵因的叔父,來過問一下姻親的情況也屬正常。涵因想來人應該是些僕婦婆子,打起精神來準備應付一下便完。

來的卻是個長相斯文的中年文士,涵因挑挑眉,笑道:“原來是竹心先生。叔父怎麼讓您來了。”

“並非主公要我來,而是在下毛遂自薦,說要來看看這邊的光景,主公便答應了。”竹心先生笑呵呵的捻著鬍鬚。

“門庭冷落,避之不及先生既見識過了。就可以去回覆叔父了。”涵因冷笑。

竹心見涵因語氣不善。卻並不惱,笑吟吟的說道:“我卻觀夫人面相。乃大貴之相,後必得尊位,只是在此之前有數個劫數,此番當是其一也”

“竹心先生若是來寬慰妾身的,妾身在此謝過了。家中事務繁忙,妾身就不留先生了。”涵因對這種空話套話毫無興趣,於是決定送客。

竹心先生笑道:“在下並非來跟夫人說一些玄而又玄的空泛之辭,在下是來獻計的。救唐國公之計。”

“哦?”涵因打量著竹心先生,笑道:“小女子不才,自己也胡思亂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是否和先生有相通之處。吾聞曾有兩智者將所謀寫於手心,同時翻掌亮出,彼此印證,今日妾身願與先生共效先賢,不知先生以為如何?”說罷拍手叫下人準備筆墨。

竹心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就依夫人,在下不才需兩字。”

涵因笑道:“我亦兩字。”

兩人寫完,同時伸出手掌,看了對方的字,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王氏不顧太夫人的禁令,去了慈壽堂。太夫人本來不想見她,卻聽通報的人說並不是來看李令乾的,而是跟李湛有關,又被她動不動就在院子跪一夜的行動搞怕了,所以還是讓她進屋了,臉色卻很不好看。

王氏並不在意她沉得嚇人的表情,十分真誠的說道:“如今家裡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現在家裡有難,該是各人出力的時候。母親請允許我我回孃家去見一趟我哥哥,讓他無論如何想想辦法,保三伯一命。”

太夫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如今該叫弟弟了吧。”

王氏一陣尷尬,又放低姿態懇求道:“母親,不管您怎麼看兒媳,兒媳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三伯這次有性命之憂,就讓兒媳儘自己的一份綿力吧。”

太夫人雖然極厭惡她之前自作主張的行為,但此事非同尋常,她自己的孃家韋氏在朝中早就沒有了分量,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太夫人並不懂得朝中局勢,只覺得王氏的哥哥剛剛貶職,她也不認為王達家能有什麼用,但是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干坐著強。於是便點頭答應了,說道:“要做什麼事之前先跟家裡商量,若是你再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