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利益,還屢出昏招。這一次就算他能安然度過去,皇上會放過他麼,到時候,怕是還會扶植山東、江左世家甚至寒門來對付我們關隴一系,柳相又能撐多久。倒是他下去了,皇上反而要照顧我們關隴一系,別忘了,柳相倒了,還有個陸相呢。他們得到了柳相,自然也不會再跟我們家老爺過不去,你說對吧。”
賈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涵因,為她這個大膽的想法驚詫不已,張著嘴看著她半天,方說道:“話是這麼說呃雖然夫人的提議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恐怕沒有人敢這麼做,主公被抓,這個訊息過不了一兩日就會傳遍長安,且不說小道訊息,他可是京兆尹,京畿大員,皇上也不可能讓京畿無人管理,必然要重新任命或者讓上佐代理,那時候全長安恐怕都會知道。他們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一定寧可拋掉主公,也要力挺柳相的。
涵因擺擺手:“不需要他們在柳相和老爺間選擇,只是若是柳相倒了,讓他們力保李湛便是了。”
賈敞想了一會兒:“嗯,夫人說的,在下明白,只是機會很渺茫。”
“都這個時候,不盡力一試,還有什麼辦法。”涵因看著賈敞:“先生,現在是要你動腦子的時候,成與敗都是頃刻之間的事。”
賈敞坐在椅子上思索良久:“在下可以把夫人的意思轉達出去,只是恐怕現在做這事不易,一旦此事傳遍長安,主公就會成為全長安的焦點,全朝廷的人都會盯著主公,盯著唐國公府,稍有動作。便會被人察覺。這種情況下,很難成事啊,夫人。”
涵因也有些犯難:“先生說的沒錯,一定要有些事情,把長安的水攪渾,讓大家的注意力不要盯著李湛。才好行事。”之後抬起頭說道:“先生說的,我明白了。我再想想。總之,先生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辦好。”
“是,夫人放心,這件事包在在下身上,夫人若還有什麼事,在下悉聽吩咐。另外,夫人若有需要,唐國公的人手也隨時供夫人調遣。”賈敞行了個禮,又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還是十七、八的花樣年華,比第一次見又多了幾分女人味,彷彿即將盛開的牡丹,綻放出鮮豔動人的青春光彩。眼神卻有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冷靜。不論她是異想天開,還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賈敞都覺得這個女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有這樣的表現,很不簡單,他暗歎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第二天,涵因來到綴錦閣,陳成正等在裡面。
涵因已經有數年沒有見過他了,此時陳成已經有些微微發福了,滿臉的絡腮鬍須。比前些年滄桑了不少。
陳成見到她。便和曲惜柔一起大禮向涵因參拜:“一直想要拜見夫人,無奈沒有機會。夫人大恩,在下無以為報,請容在下一拜。”
涵因忙扶二人起來,笑道:“妾身何德何能當得將軍行此大禮。”
“我們一直在查出賣長公主的叛徒,後來終於知道竟然是歆兒,誰想,她卻進宮了,若不是夫人,我們又如何能奈何得了她。”陳成說道。
涵因笑笑:“我也是僥倖而已。今天來是卻是有事要求陳將軍。”
陳成說道:“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陳成必將竭盡所能。”
“多謝將軍。”涵因衝他一拱手:“敢問將軍在緝事府可有人手?”
陳成壓低聲音對涵因說道:“之前緝事府從內衛挑人,劉公公棄了與魏伯顏、劉錦關係密切的人不用,但提拔進天武軍的幾個還是長公主時期的舊人,只是和劉錦不睦,被他排擠,魏伯顏又覺得他們資歷太高不敢用,他們仍不得志,緝事府剛開,需要有經驗的人所以劉公公就把他們調了過去。在下跟他們還有聯絡。”
涵因點點頭:“我家老爺被內衛帶走了,我要見他一面,不知將軍可否幫我安排一下。”
陳成和曲惜柔相互看了一眼,陳成說道:“昨天他們告訴我,緝事府抓了第一個犯人,難道竟是唐國公?”
“應該就是了。”涵因沒想到李湛竟成了這麼個“第一人”。
陳成沉吟道:“那必定看守嚴密,我需要打探一下情況,請夫人耐心等待。”
涵因向陳成深施一禮:“那妾身在此謝過了。”
陳成卻讓過涵因的禮,笑道:“夫人何須如此,不管怎麼說,夫人都是我們夫妻的大恩人,夫人的吩咐,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曲惜柔也笑道:“如果沒有夫人,長公主之冤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伸張,我們夫妻願意聽從夫人的差遣。”
涵因看著兩個昔日的手下,心中感到很安慰,長公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