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向他作揖。
他搖頭搖,笑道:“不必多禮!只是巧合救下兄—臺,也是我的運氣。”他加重了兄臺二字。
果然識破了我的女兒身。
“在下燕子健,兄臺如何稱呼?”他繼續調皮的笑。
原來姓燕。京城燕氏,只能是皇族。
“看來你比我大些,就叫我林弟吧。”我一本正經的道。
他咯咯的笑起來。
我不再理會他,掏出繡帕,輕輕拉起他的手臂,細心為他包紮。
“這”他雖有點窘,也任由我擺弄。
我雖女扮男裝,女兒家的很多東西還是保留著。比如繡花鞋,因我的腳太小,穿不了男鞋,所以還是穿著繡花鞋。
今次因為撞了人,才洩露女兒身。
“浪費了這麼好看的繡帕了。”他有點遺憾的道。
這塊絲帕潔白柔軟,由最上等的絲綢栽剪而成,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凡物。難得的是,絲帕上繡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盈盈欲滴,巧奪天工;絲帕最下角繡著“亦喬”二個小字,字跡優美絹秀。
我感覺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我,便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
他愣了愣,也報以微笑。
他的笑那麼自然純真。還帶著點捉弄人的孩子氣。於是又對他舒心一笑。
我輕輕的在繡帕上打了個蝴蝶結,正要站起身來。忽然,聽得身後一聲大吼:“大膽!竟敢勾引我二弟。”左肩膀上已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
痛,緩緩的散到全身。
“大哥,不可造次。”燕子健驚叫,已然拉開我肩上那隻罪惡的手。
我痛得咬著銀牙,怒視來人。
他約比燕子健大一、二歲,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眉目與燕子健有六七分相似。
一樣完美的臉,只是這張太過嚴肅,太過冷了。
“我從後面看你們兩個男人舉止親呢,眉目傳情”他此刻大概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不再說下去,原本怒容滿面的臉稍稍緩和。
我聽到“眉目傳情”,想到剛才報以燕子健的微笑,羞得滿面通紅。
燕子健見了,笑逐顏開。
“要緊嗎?”那人拉起燕子健的手臂察看傷勢,看到那塊繡帕,鄙夷的瞪我一眼。
“只擦破一點皮。”
“大哥,你怎可向林弟下如此重手,他沒有功底的。”燕子健埋怨道。
燕子寧不置可否,彷彿是我自找的,他一點過錯都沒有。
“他是我大哥,燕子寧。”燕子健介紹道,“痛不痛?”他萬分歉意的看著我,想拉起我的手察看傷勢,又縮回手。
“不那麼痛了。”我忍著痛,輕聲道。
燕子寧重重地冷哼一聲。
看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