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只看了一眼,金眸簡直要冒出火來,粉舌就忘了收縮,冒出的刺頭只惹那物事略微一顫,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封紹倒吸了口氣,好在刺痛並不嚴重,反而在緊隨而來的溼潤包裹下而顯得格外刺激,更叫他沉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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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既白,晨露未唏;襯得崑崙仙境中的山光樹色分外明爽幽靜。
方長信如往日一般;帶著何鸞在覺雲峰練劍,她如今□歲年紀;根骨不錯;運著一把尺長青光小劍;滿臉認真的比劃著。
“錯了,點啄應該是這樣。”方長信揮出手裡的魚腸劍,看似輕妙,實則剛勁;輕輕一點,啄地穿孔。
何鸞點頭稱是,如此跟著練了一個多時辰;小身子終於是受不住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巴巴的看著方長信:“師叔,我餓了,我想吃雲片糕。”
方長信皺了皺眉,收起劍道:“說多少次了,崑崙沒這種東西,有也不能給你吃的。”
何鸞努了努嘴,本還想努力下,但想到方師叔待自己格外嚴厲,便氣餒了。她有好幾年沒吃過雲片糕了,都快忘記那甜絲絲的滋味兒了。
“師叔。”
“嗯?”
“我想師尊了”何鸞低下頭用小劍在地上畫圈,好久沒有人買甜食給她,好久沒有人抱她睡覺了。
方長信死板的臉上微微動容,聲音也不自覺柔軟了兩分:“怎麼了?”
何鸞眨巴眨巴著大眼,可憐兮兮的說:“若是師尊在,肯定給阿鸞買雲片糕。”說著,她眼睛就有些紅,過去拉方長信的衣角,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師尊?”
方長信一聽這個,頓時也情緒低落下來,如今都過了三年了,按理早該按他師母碧落仙子所說,該給他尋蹤的法器,放他入九州去找師兄了
但是這幾年來,宗中四大長老都投身事務,全不在宗中,更別說修為最高的泰玄長老了。泰玄與碧落形影不離,行走九州辦差自不會獨行,如今已三年未曾歸宗。
碧落不回,方長信便是想帶著何鸞去找他封師兄,也不知道從何找起。有心飛幾個紙鶴給師母,又怕師尊訓斥問責,他雖資歷淺,卻也知道眼下崑崙有樁和山河社稷圖相關的麻煩。不然也不至於四個長老都在外頭,宗內還得請來了隱退的幾位返虛大能鎮著。
方長信嘆了口氣,想了半天也只想出個找其他幾個師兄弟一同去找封師兄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他們幾個是不是手頭有事
正思量著,忽然一道耀眼紅芒忽然從崑崙群巒的某處升騰而起,直刺天空!
錚!
有如寶劍出鞘,鐵石相交,響徹整個崑崙仙境!
偌大的動靜,不僅覺雲峰的方長信與何鸞驚歎,其他峰的內外門,乃至記名弟子們都紛紛驚醒,或是跑了出來,或是御劍而起,抬頭一臉吃驚的看著著直刺天空的那道像劍一般的紅芒。
說是劍芒並不確切,因為這道紅色劍芒很快虛化成一道霸道無比的火柱,氣焰沖天,釋放的劍意威壓以山峰為中心,有如水波,向四周盪漾開來!
方長信難掩激動心情,看向那火芒的方向,正是虛無峰。他頓時明白過來,向那一臉嚮往的小何鸞道:“是宗主突破返虛了!”
果不其然,這劍意之上,百丈雲峰之中,一團赤硃色祥雲緩緩凝成,許久許久才漸漸變淡,直到全無,天空雲層重新合攏。
何鸞看得目不轉睛,直至那火龍一般的劍芒完全消失,她才轉頭道:“掌門師祖的劍意和師尊一樣,火紅火紅的,像條大飛龍。”
“那是自然,師兄與宗主都是火屬單靈根。”方長信微微一笑,福至心靈,他輕聲道:“宗主突破返虛這等大事,在外的幾位長老都會回來了。”他師母也會回來,屆時便可向她取用一件尋蹤的好法器,去找封師兄了
修真無歲月,煉魔也無歲月,不知不覺就過去三載餘。
封紹將蓬丘經歷九層祭煉,徹底煉成魔煞時,足花費了一年又半載,好在費盡心血精力之餘,蓬丘並沒有辜負他,成就了變異之身。雖暫時還未有領悟一二神通,但這個不急,還可慢慢煉化,反正有了變異的屬性,怎麼煉化都是事半功倍。
雖然是終於有了魔煞這一攻擊利器,封紹興奮之餘倒還不至於得意忘形,並不以主人自居,很是不恥下問的向蓬丘請教了一番魔煞攻擊的心得訣竅。學得理論後,當然離不開實踐,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是檢驗理論好不好的標準。
事實證明,蓬丘身為元嬰後期的魔修,常年生長在妖魔匯聚的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