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猩紅的吼道,“他沒有死,不會死的,你少詛咒他!”
蕭以薇被喬顏落的氣勢震懾到,她紅著眼低吼,“你說他沒事,可到了現在都找不到他的人!我就這麼一個哥哥了,如果他真的沒了,喬顏落,我和你沒完!”
喬顏落的身子慢慢滑落到地上,她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停地搖頭,嘶啞著嗓子連連說道,“不會的,司夜他不會有事的,如果他有事,我也不活了”
雷狄將不斷揪扯自己頭髮的喬顏落牢牢抱住,他冷著臉對蕭以薇說道,“大家都很難過,沒有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放棄尋找凌司夜的希望,你別一來就指責她,現在最難受的,就是她了!”
蕭以薇擦了擦掉下來的眼淚,她轉過身,不再說什麼。
喬顏落哭過後,又開始和工作人員一起搜尋,天氣又時好時壞,餘震不斷,她的心,如墜冰窖。
第四天,下午兩點。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在一處三四米深的廢墟里挖出一個奄奄一息的華人,通知他們趕緊去醫院。
抱著一線希望,他們一行,匆匆趕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喬顏落雙腿突然有些發顫起來,工作人員說的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會是司夜嗎?
問了護士剛送過來的重傷人員後,他們趕到了四樓的急救室外。
有煎熬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開了,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喬顏落聲音發抖的回道,“我是。”
醫生婉惜的搖了搖頭,“發現的太遲了,他胸口遭到重物砸擊,又過了三四天才找到,送來時就已經奄奄一息了,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聞言,喬顏落的眼前一陣發黑,她虛弱的靠在雷狄懷中,淚霧漣漣,“不會的,司夜他不會死的。”
護士推著一個蓋著白布的屍體走了出來。
喬顏落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裡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撕心裂肺的痛,從心間蔓延了出來。
她攔住護士,趴在蓋著白布的屍體上,她不敢掀開白布,她害怕看到沒有了生氣的司夜,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打在白布上,她沙啞著嗓子喊道,“凌司夜,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離開我,你走了,我和孩子們怎麼辦?你答應過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好好陪我和孩子們的”
看著哭得昏天暗地的喬顏落,雷狄和藍凌之都忍不住上前安慰她。
喬顏落揮開他們,她繼續趴在屍體上,不停地訴著她的痛苦——
“司夜,你放心,回頭我將兩個孩子安排好後,就下來陪你”
他們這邊正沉浸在悲痛中,誰都沒有注意到,走廊拐角處一個額頭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眼眶發紅的看著這一幕。
“推我過去吧!”男人聲音極其沙啞的對身後的護士說道。
最先發現男人的是雷狄,他驚了一下,“凌司夜——”
除了喬顏落之外,走廊裡所有的人都朝凌司夜看來,見到真是他本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
“司夜,你沒死?”
“哥,你還活著!”
一聲聲驚呼,傳來喬顏落的耳畔,她僵著身子,慢慢回頭。
看到坐在輪椅上,雖然到處都受了傷,但還好好活著的男人,她眨了眨眼,再次回頭,猛地揭開身邊屍體的白布,見到裡面躺著的是個陌生面孔後,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她擦掉淚水,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衝向凌司夜時,她卻面無表情的經過他身邊,對他視而不見——
“落落!”凌司夜見她不理他,有些急了。
喬顏落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她加快了腳步。
凌司夜的手上還打著點滴,他一把扯過針頭,顧不上腿根本還不能行走,一瘸一拐的朝她追去。
“哎,先生,你還不能走啊!”護士大驚失色,急著大喊。
何莫言想上前阻止凌司夜,卻被藍凌之攔住了,藍凌之搖搖頭,“讓他去追吧!”
何莫言鏡片的眸光閃了閃,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緊握成了拳頭。
喬顏落等不到電梯,她害怕後面的人追上來,她跑到安全通道,朝樓梯下跑去。
“喬顏落,你給我站住!”拖著一條快要斷掉的腿,凌司夜疼得嘴唇都發白了,他看著還在往樓下跑的女人,胸口劇烈起伏。
“你再走一步,我就會從樓梯上滾下來,這一次,就會真的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