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搖頭,“阿瑾,媽沒事——”
姚志堅跑到巷子口時遇到了宋晚,宋晚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疑惑的問道,“姚叔,你怎麼了?阿瑾回來了嗎?”
姚志堅瞪了眼宋晚,“臭丫頭,你是故意告訴我易瑾交了個富家女吧?害得老子借了高利貸,現在臭小子不替老子還錢”
宋晚皺著眉打斷姚志堅,她無辜的道,“姚叔,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阿瑾交了個富家女?”
“哼,你那天哭哭啼啼的在客廳裡和秋萍說起這件事,難道不知道我就臥室睡覺?”
宋晚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啊!”
姚志堅哼了一聲,他不敢再和宋晚囉嗦,先前將秋萍打得半死,要是臭小子找他拼命,他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這陣子,還是出去避避風頭好了。
宋晚到巷尾時,看到易瑾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阿瑾,發生什麼事了?”宋晚拉住面色極其慘白的易瑾。
“宋晚,我媽受傷了,你上去幫我照顧她,我去小賣鋪打電話叫救護車。”
醫院狹長的走廊裡,易瑾和宋晚跟著床車跑,易瑾看著滿身鮮血的秋萍,他的腿一陣陣發軟。
一路上,鮮血沿著床車滾過的痕跡淌了一地。
秋萍被推進手術室手,易瑾雙手捏著拳頭,一拳接一拳的砸向了雪白的牆壁上。
宋晚抱住易瑾,不讓他傷害他自己,“阿瑾,秋萍阿姨會沒事的,你不要難受——”
易瑾雙手抱著頭,他清瘦的身子緩緩跌坐在了地上,面上的表情看起來痛苦萬分。
“阿瑾,秋萍阿姨是被姚叔打的嗎?他為什麼要打她?”宋晚顫著聲音問道,其實她心裡隱隱猜到了答案,估計姚叔問易瑾要不到錢,牽怒到了秋萍阿姨的身上。只是宋晚沒想到,姚叔會將秋萍阿姨打成這樣。
易瑾紅著眼眶,他用力捏了捏拳頭,“我已經報警了。”
沒過多久,接到報案的警方就過來了。同時,急診室的門開啟了,醫生和護士出來。
醫生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易瑾點點頭,“我是她兒子,我媽怎麼樣了?”
“你媽身上出現多處骨折,內臟出血,頭部也受到了創傷,他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也不容樂觀,需要住院治療,否則傷口感染,後果不堪設想。你等下先去將手術費和住院費交了。”
易瑾乾澀的張了張嘴,“好。”
警方得到醫生的允許後,進到病房替醒過來的秋萍錄口供,但是秋萍情緒激動,不肯供出是姚志堅打了她,易瑾在旁邊勸了好久,也沒有說服秋萍。
警察離開後,易瑾眉頭緊皺的看著秋萍,“媽,你為什麼要放過他?他差點將你打死了——”
“阿瑾,就算他再壞,我們母子三人,也確實是靠他養活的,雖然你懂事後就一直自己賺錢,可小時候也是靠他啊!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媽,這些年我們還沒還夠嗎?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他現在不僅借高利貸,還將你打個半死,難道我們大家都要將命賠給他,才不算忘恩負義嗎?”
秋萍被易瑾一說,又咳出了幾口血,易瑾抿緊了唇,不敢再說什麼了。
宋晚陪著易瑾到了醫院交費處,手術費加住院費,一共三萬塊。
易瑾這些年辛苦攢下的也就二萬塊,那還是他準備讓自己上Q大交學費的,不過什麼都比不上母親的命重要。
宋晚將她家的一點積蓄拿了出來,又幫他東拼西湊借了一點,總算是湊齊了一萬。
馨兒早上和王伯一起去巷子口接易瑾,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見易瑾出來。在王伯的陪同下,馨兒去了趟易瑾家裡,不過敲了許久的門,也沒有人應。
連著三天,易瑾都沒有去上學,馨兒沒有他的任何音訊。
馨兒討厭這種他不出現,她就聯絡不上他的感覺。
易瑾回家替秋萍褒了湯到醫院,才到走廊裡,就聽到宋晚哀求的聲音,“醫生,秋萍阿姨傷得這麼重,身子又還很虛弱,你不能讓她轉院啊!”
“我們也沒有辦法,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易瑾的心,頓時一緊,他衝到醫生面前,擰著眉頭道,“什麼意思?我媽憑什麼不能在這裡繼續治療了?”
醫生搖搖頭,“小夥子,我看你可憐,就老實跟你說了吧,是上面發話下來,讓市裡所有好醫院都不收留你媽媽,你自己想想,得罪了哪個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