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始至終就只有他——”
“落,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不是說他恨你怨你,怎麼可能會真心對你?”雷狄低聲吼道,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獸。
喬顏落見雷狄情緒如此激動,她心裡愧疚不已,“狄,司夜知道了睿寶的身世,他是睿寶的爸爸,睿寶也很渴望得到他的愛,我不能再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至於他還會不會恨我,我已經不在乎了,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如果總是活在遺憾中,到死了也不會瞑目,昨晚我看到他們父子相認,那種溫情有愛的畫面,真的令我好感動,我是徹底想通了,就算以後司夜還是怨我恨我,我都會好好去愛他——”
雷狄神情有些頹廢和受傷,他的身子往沙發上靠了靠,半響後,長嘆了一口氣,“落,睿寶骨髓的事”
“我知道,沈菁菁已經找過我了。”
“她是Lisa的母親,以她對Lisa寵愛,若是你和凌司夜在一起了,她肯定不會救睿寶,落,你難道真要拿睿寶的生命來成全你的愛情嗎?”
喬顏落不可置信的看著雷狄,第一次,覺得他好陌生,她深吸了口氣後說道,“狄,你覺得我要接受沈菁菁的威脅嗎?我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希望睿寶快點全愈?但是如果代價是要讓睿寶失去父親,我失去愛人,抱歉,現在的我做不到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司夜的骨髓不適合睿寶,我會和他儘快懷一個孩子,萬一還是不行,我會去求沈菁菁”她是她的母親,如果跪著求她救她的外孫子,她還會狠心拒絕嗎?
只是,現在的喬顏落,沒想到她和凌司夜往後的感情之路,還是那般的艱辛——
雷狄沒有再說什麼了,她清楚喬顏落的性格,已經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改變。
他落寞的起身,極力掩飾著受傷的情緒,但還是無法藏住眼裡流瀉出來的一絲悲傷,“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一切了,我也不便再說什麼,不管怎樣,落,我都希望你幸福。”
看著雷狄離開時的蕭瑟背影,喬顏落的心,像是被什麼利器微微刺了一樣。
對雷狄,她的感情,就像哥哥,他對她的好,她都默記在心,也曾想過好好和他在一起,報答他的恩情,可是,愛情真的無法勉強。
凌司夜抱著睿寶從臥室裡出來,看著眼眶發紅的喬顏落,凌司夜皺了皺墨眉,“怎麼,不捨?”語氣裡,藏不住絲絲醋意。
喬顏落情緒有些低落,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總是惹得身邊的人為她難受。她自然沒有聽出凌司夜語氣裡的醋意,以為他在譏笑她,她雙唇微顫的回道,“司夜,雷狄他並不是壞人,這幾年,是他陪在我和睿寶身邊,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每次睿寶的病情加重進行化療時,是雷狄給予她關心和鼓勵,她真的沒辦法將他劃為普通朋友那一類。
“如果不捨,你可以將他追回來。”他一想到這幾年,陪在她和兒子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他就瘋狂的嫉妒,他究竟錯失了多少?可全都是眼前這個女人造成的,要是她肯早點告訴他睿寶的身世,他不會一直活在痛恨中,他會義無返顧的回到他們母子身邊,就算她曾經做錯了事,他也會試著原諒。
喬顏落沒想到二人剛結婚,就開始爭吵了,她咬了咬唇瓣,皺著秀眉道,“司夜,我們不吵好不好?等下睿寶聽到了會難受的。”
凌司夜抿了下薄唇,“誰和你吵了?”
她終於有點反應過來,“你剛剛的樣子好像很生氣,是在吃雷狄的醋嗎?”
凌司夜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不語的朝臥室走去,喬顏落下意識的去追,膝蓋一下子就絆到了茶几,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凌司夜迅速轉身,看著她五官緊皺在一起,一副痛苦的樣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喬顏落淚眼朦朧的搖搖頭,“沒事”
他擰著墨眉將她抱到沙發上,面色緊繃的問,“哪裡疼?”低沉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緊張。
喬顏落咬咬唇,輕聲說道,“右膝蓋。”剛剛撞得不輕,那裡肯定一片青紫了。
凌司夜撩起她的褲子,她的膝蓋上已經撞出了一塊雞蛋大小的青紫,光是看著就覺得疼,他眼視幽沉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跟小孩子一樣,走路都不會看看前面有什麼東西?”雖然是責備,但口氣明顯溫柔不少。
喬顏落剛想說什麼,他已經起來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了解。
不一會兒,他就端了盆熱水過來,他將毛巾疊成豆腐塊,放熱後再敷到了她受傷的地方。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