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噗嗤撲哧狂跳。
若是以往二人甜蜜時,做這種事,還覺得沒什麼,可現在二人的關係,實在有夠糟糕,替他換衣服,實在太過尷尬了。
她閉上眼,牙一咬,就將他的內|褲扒了下來。
不敢睜眼朝他看,她拿著他溼褲子,剛想放到床上替他穿上乾淨的病服長褲時,突然,一道陰嗖嗖如魔音一樣的聲音傳來耳畔,“你做什麼?!”
喬顏落下意識的睜開眼,朝凌司夜看去,只見他微眯著幽深的黑眸,面色陰沉的看著她,喬顏落的視線,很難不瞥到他下面昂首挺立的雄風,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愣在原地,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傻了一樣。
“看夠了沒有?”他冰冷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喬顏落終於反應過來,她嚇得尖叫一聲,手中拿著的類褲也被不知所措、尷尬羞窘的她扔出了窗戶。
反倒是被看光光的凌司夜,面若冰冷的樣子,哪有半點不適與尷尬?
他淡然自若的扯過被子,蓋住了他的下身。
喬顏落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道,“你、你發燒了,護、護士不肯換,我、我——”
凌司夜幽眸沉沉的打斷她,“麻煩將我的褲子撿回來。”
“啊?”喬顏落有些茫然。
“被你扔出去的褲子,請你撿回來!”他加重了聲音,眼裡,越發清冷。
喬顏落跑到窗戶前,看著先前被她不小心扔出去的子彈褲,很不湊巧的卡在了一根樹枝中間,她回頭,有些為難的對凌司夜說,“反正溼了,你直接穿醫院裡的褲子行嗎?”
凌司夜冷哼一聲,“抱歉,我從來沒有不穿類褲(和諧詞,出現次數多了會隱藏章節,用同音字代替)的習慣,還有,我不喜歡自己的褲子掉在外面被人踩來踩去!”
喬顏落垂下長睫,她小聲說道,“沒有掉在地上,卡在樹枝中間,別人踩不到。”
凌司夜的聲音越發清冷了,“喬小姐,我更沒有讓自己的類褲迎風飄舞的習慣!去,撿回來!”最後一句話,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
喬顏落又羞又窘,她垂著腦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要她爬樹替他撿類褲,她真的,辦不到,更何況,天剛亮,樓下還有人在散步。
凌司夜見她不動,冷諷的說道,“你脫掉我的衣褲,就是想看到我的身體?怎麼,比起你的那些其他男人,我的優勢大不大?”
“凌司夜,你別太過份!”喬顏落羞窘得都想找個地洞鑽了,她跺了下腳後,衝他吼道,“撿就撿,你等著!”
看著她一溜煙跑出去的身影,凌司夜套上醫院的褲子,站到窗戶邊,看著在一群人指指點點中,朝樹上爬去的喬顏落,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沒想到,她還真會去撿——
喬顏落爬到樹上,低頭看了眼底下圍了一圈的人群,她小臉爆紅,尷尬又羞赧,她真是覺得自己丟臉都快丟到太平洋了。
凌司夜一定在故意整她吧!
不過,好像也不關他的事,是她不小心將類褲扔出來的——
她抬眼,朝凌司夜的病房看了一眼,恰巧,對上了他那雙諱莫如深的幽暗狹眸。
他臉上,帶著戲謔和嘲諷。
喬顏落的心,驀地一沉。
她牙一咬,伸手就去扯卡在樹椏間的類內。
還差一點,再差一點她就能拿到了,手不斷往前伸,腳也踮了起來。
就連底下看熱鬧紛紛議論的人,也開始替她加油鼓氣。
她簡直哭笑不得。
真是丟人啊!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終於碰到了類褲,剛想拿到手裡時,突然吹來一股大風,將類褲又吹得離她遠了一些。
她低低的咒了一聲。
她不得不再爬高一點,纖瘦的身子,趴在搖搖欲墜的樹枝上,看著很危險,底下看熱鬧的人,也替她捏了把冷汗。
有人大喊拿不到就算了,但喬顏落沒有退縮——
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拿到了。
她抬頭看了眼站在窗戶前的凌司夜,微微揚了揚下巴。
“啊!小心啊,樹枝快要斷了。”忽然,有人喊道。
喬顏落垂眸見自己壓著的樹枝真快要斷了,她嚇了一大跳,剛想轉到另根樹枝上,突然她聽到咔嚓一聲,身子以飛快的速度,朝地上摔去。
圍繞她的人群,立即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