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十塊錢。”
☆、14回 心慈面軟
“你這臉怎麼弄的啊?陳元慶出手打你了?”喬建國跟張麗敏齊聲問道。
青霞不想叫鄰居聽見,急忙的說道:“司機還在下面等我呢,我身上沒帶錢,媽你借我十塊錢。”
張麗敏趕緊的回房間裡拿,找急忙慌的出來將手裡的錢遞到女兒的手上,青霞轉身就下去付車費了,張麗敏錘著胸口,她這是做什麼孽了?青霞那臉得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打成這樣?燈光照在臉上又是青又是紫的,眼睛烏青成這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元慶用拳頭一拳打過去的,絲毫沒有留情。
青霞結婚的時候,那時候家裡真是拿不出來錢,她下面兩個妹妹還唸書,他們當父母的不是不想給準備,可是沒有那個條件,心裡一直覺得愧對女兒,大女兒又很少會張口說要什麼。
喬青霞趕忙的跑到樓下,把錢遞過去:“師傅真是對不住了,謝謝您了,路上小心。”
司機將錢揣進腰包裡,看著站在路燈下的喬青霞,路燈有些昏黃,那燈泡上不知道掛了多少的灰塵,青霞的臉就像是濃重的油彩畫一樣,在路燈的映襯下慢慢交融進夜幕當中。
青霞拖著疲憊的身體,渾身的痠痛,當女人的悲哀,論力氣比不過男人,只能捱打,這已經不是陳元慶第一次動手了,結果不久他就動過手,那時候青霞還在懷孕,起因她到現在已經有些記不清了,不是沒有想過要離婚,可父母說,離了婚你還想找什麼樣的?陳元慶再不好你們兩個畢竟有了一個孩子,為了孩子也不能離。
青霞認命,她就是這樣的命,快速的上樓。
房間裡張麗敏手裡拿著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就開始喊:“你還睡呢?你心多大啊?你姐都被人打了,你趕緊的回來”
喬蕎從床上爬起來拽過一邊的大衣裹著裹著就抓著鑰匙下樓了,陳元慶這個王八蛋又動手。
張麗敏跟喬建國就坐在客廳裡,青霞試著笑:“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你們別擔心,趕緊回去睡吧。”
張麗敏急的頭頂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什麼叫摔一跤啊?她以為別人就都是瞎子呢?
“你幹什麼啊?”喬建國按住妻子的手,張麗敏拿著電話又要打,喬建國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一起生活這些年了,還能不知道妻子心裡想什麼嘛,打給陳元慶他媽有什麼用?想叫孩子離婚嗎?
張麗敏手指指向青霞的臉:“你女兒叫人給打成這個熊樣兒,我們家是生不出來兒子就生閨女了,那閨女也不是要送上門給人打的,我得問問元慶他想幹點什麼,他陳元慶到底想幹什麼。”張麗敏冷笑。
陳元慶八成是忘記了吧,他這工作能有今天,喬蕎在裡面使了多大的力氣,不說讓他感激喬蕎,對青霞也不能拳頭相向吧?
看著女兒青紫交加的臉,怒氣一下子躥了起來:“青霞穿衣服,我帶著你去問問你婆婆,她怎麼養兒子的。”
青霞抿著唇拽著張麗敏的手,臉上通紅一片,還不夠丟人的嗎?夫妻倆打架打成這樣,叫別人知道了只會笑話,還找什麼呀:“媽,你就別鬧了”
張麗敏臉色微沉,是啊,找了有什麼用?叫女兒離婚嗎?離婚之後青霞怎麼過?青霞又不是天仙兒還能嫁給誰?陳元慶再不好,可是陳元慶跟青霞是原配,也就是偶爾打一架,兩口子哪裡就有不吵架的。
“你跟媽說,你們倆為什麼打架?”
青霞只能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說都是自己的錯,她不懂事,張麗敏聽了半天,那就女兒來說,那真就是青霞的錯了。
喬蕎這接了張麗敏的電話一腳油門給上,車子停在樓下,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她走的匆忙拽下來一件也沒顧得上穿,砰砰砰砸門。
“喬蕎回來了,你去開門。”
張麗敏捅捅喬建國,喬建國深深嘆口氣,自己踩著拖鞋去開門,喬蕎就這樣衝了進來,等看清青霞臉上的傷,殺氣騰騰的看著青霞:“報警。”
姐姐臉上的顏色就好像是彩繪一樣,什麼顏色都有,喬蕎這輩子最為痛恨的就是會伸手打人的男人,一個男人你可以對著外面橫,怎麼熊人厲害都不要緊,不能回家欺負老婆,最高階的男人不是這種,而是在外面呼風喚雨回家能對著老婆柔情蜜意的。
這樣的日子還怎麼過?當然要離婚。
張麗敏照著喬蕎就給了一下,用的力氣不是很大:“離婚離婚,你說的輕鬆,你姐不會說話,兩口子哪裡有不打架的,明天我叫你姐夫過來家裡給你姐賠禮道歉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