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喉嚨。
“可惜嘖嘖可惜你為何不聽話呢?”七叔嘆著氣。
若風緩緩倒下,怒睜著眼睛。
“你們宛青水族,就是脾氣倔也怪不了別人啊。”七叔看他一臉不甘,“若風啊你腦子好,就是太急躁太嫩了,你假如此時對我吼鬧反抗,而不是這麼順從,我反而會相信你的。”
若風嘴角流出了血,慘然一笑,他一想說話,血就噴了出來。
看他死不瞑目,七叔搖著頭說:“我怎麼看出來的?你對那女孩子,還是有感情的我太瞭解你了。”
三人走出了院落。留下若風慢慢變冷的身體,倒在未合攏的木門邊。
回去之後發現青禹不告而別,湯小蛾失望之餘,便又返回縉伯處耽誤了兩天。本來只是拗不過小淙的纏人,沒想到縉伯確實病得厲害。畢竟是年紀大了,生活也著實要讓他操心,小淙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於是湯小蛾也奇怪自己怎麼就留了下來,他是有些羨慕這一老一少的溫情吧。
縉伯本來對這個冷漠的少年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人一旦生病在床,好像突然什麼都看開了,兩人話不多,倒也處得融洽。
洛琛來時,對於湯小蛾的出現著實驚訝了一陣。他是有事來找縉伯的。
趁湯小蛾和小淙不在,洛琛問道:“最近紅牙的幫派蠢蠢欲動,你可知是為了什麼?”
縉伯咳嗽著,“那是些不足畏懼的小混混。一直在打明月礁傳說中的‘寶藏’的主意。”
“哈那裡會有什麼寶藏?”
“對啊,不知道是哪裡的傳言。也虧他們找到了傳說的祭品,必須是處女,而且得是水族才行,已經很不好找了。”
洛琛點點頭,沒有了興趣。“虛幻的傳說,多半是誰造謠來騙人的。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碧落之印的影子,誰傻乎乎地去點燃青銅盞的話,只不過會變成被吞噬的新魂靈罷了。”
“我只是奇怪這些普通的小混混,怎麼船不會沉?那水不是不能航行的麼,搞不好背後還有什麼人在幫忙。”
縉伯笑道,“唉,算了,何必為別人操心。”
“會不會有誰在背後操縱”突然想到剛才縉伯提到水族洛琛心裡一動。封曜在水玉洞穴說過的話,直覺地又浮現在耳邊,“是個水族。”還有芹兒的話,“還能有什麼關係!當然是互相喜歡了——”
會不會是巧合?紅牙的水族本來就極少只是心裡的直覺從何而來?
洛琛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縉伯,縉伯皺眉說:“會麼?那隨洛琛大人的意思吧。”他們商定等湯小蛾回來,基於道義,也要告知他一聲。
縉伯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對洛琛坦白,“洛琛大人,有件事一直想說了,正好這身體看來也不行了,還是給你說了得好”
“什麼?”洛琛挑眉。
“我已經不想再插手任何事了很抱歉,本來是應該一直幫洛琛大人的。可是,看來也是老了”縉伯頓了一會,“小淙這孩子什麼都不懂,既然帶走了她,還是要好好教養。我想,就和小淙在這裡定居下來,做個平庸的老頭子了”
洛琛沉默了很久,“明白了。”他最後說,“你也辛苦了,多保重。”
縉伯擔心地問:“那你呢?還要繼續下去嗎?”
“我也不知道啊”洛琛思考了許久,“其實,我無所謂幫誰了。我也想了很久,要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奮鬥吧!我現在對很多東西都很失望,唯一的願望,便是能回峽谷裡去,再見王最後一面。所以,他們哪邊能有利於我這個願望,我就幫誰。至於見了又如何”他嘆口氣,“或許那時我才能明白自己何去何從吧”
縉伯點頭說:“能明白自己想做什麼,真的就太好了啊。洛琛大人奔波了這一世,假如能明白自己所歸,我老頭子也不會為這中途抽手感到羞愧了。”
正說著,卻聽見小淙的腳步聲踢踏響著回來了,推開門,湯小蛾也提著藥在後面,雖然臉上仍然是淡淡的,卻不再像刀刃那般讓人感到銳利了。
這少年,看來已經從和師父的決裂中慢慢恢復過來了。洛琛微微一笑,對有些意外的少年說:“正好,有件事,我們覺得該提醒你一下。”
清晨。
海面上薄薄的霧氣仍然籠罩著明月礁。雪白的石橋虛幻得像是個影子。本來紅牙的居民沒事是絕不會靠近這裡的,可是,現下膽子大的,都好奇地圍在了離海岸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幾艘特殊木材制的大船隻,正排得整整齊齊等在岸邊。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