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走了進來。“離朱,夠了!”中間的雍容男子嚴厲地喝道。戰士們捂著傷口退後讓開。離朱收回隨身的短劍,和封曜望向來人。“王!”
“你”兩人同時開口。封曜卻是對著王身後的白衣女子。蘇陰!她為什麼在?蘇陰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也不看他,只是向離朱說道:“我找到證據了,你不能再抵賴了吧?”
“我沒做什麼虧心事!”離朱冷冷地反擊,“你才是卑鄙小人,你怎麼跟蹤我的?”
“昨晚,我在他身上下了鬼草的藥,”蘇陰纖手一指封曜,“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跟著你們。”
封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剛才的酒都在血液裡沸騰。為什麼?為什麼?誰來告訴我,這是場幻覺離朱的劍尖猛地劃過他的肩膀,疼痛喚回了他的神志。
“臭小子!原來是你壞事!”離朱惡狠狠地大吼,看著血從這個唯一的弟子身上流下。
封曜只是低喃:“蘇陰你在說什麼?”
蘇陰蘇陰蘇陰封曜目光不瞬地盯著她,她的臉卻平靜無波,寒冷如霜。
“王”蘇陰詢問。
“都帶回去,先關起來。”
“我沒有做虧心事!蘇陰!你這個賤人!”離朱忍無可忍,忽然向蘇陰撲了過去,長袖間揮起的是刀光和殺意。
蘇陰沒想到在王的面前她會動手,側退了一步,烏髮上的釵子被那勁道斬斷,一頭黑髮散下來披了一肩。她一直不還手,只是退步,蒼白臉色在黑髮下顯得楚楚可憐。
周圍的魔族戰士都向他們的王看去,見他仍然是一臉的淡然,目光深不可測地盯著交手的兩個女人,戰士們便也都在原地不動,只是把刀架在毫不反抗的封曜身上。
蘇陰畢竟實力比離朱差了一截,加上她不想還手,便已經十分狼狽。一個轉折不及,離朱手中的短劍已到了她的胸前。蘇陰一咬牙,正要抽出崆月刃,卻見一道白影插入兩人之間,接下了離朱的一劍。
“你背叛了我!”離朱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不能傷她。”封曜艱難地說。他轉頭看蘇陰,“給我個解釋,為什麼?”蘇陰突然一笑,泛著幽黑暗光的崆月刃從右手遞出,穿過封曜,刺入離朱的胸前!“傻孩子。”周圍的人聲景物突然變得好遙遠,封曜在那一刻,只覺得一片空白連周圍的戰士都被蘇陰的動作驚得輕呼起來。“玩夠了,走吧,”冷漠的王看了看重傷的兩個人。
“帶回去。”
蘇陰柔和地看著封曜的眼睛,突然手上一抽,離朱胸前射出血箭踉蹌倒地,封曜也跟著一聲悶哼。
蘇陰猶豫了一下,慢慢地放開了手,把崆月刃留在封曜的身體裡。
離朱咬牙切齒,想要說什麼話,卻止不住湧上口的鮮血。
封曜的目光,仍然緊緊盯著那個沒有回過頭的素白背影,任憑指縫中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就連對來捆綁他的人,也彷彿忘記了反抗。
一切都是個陰謀。
真心卻被當作別人手中的牌,繩索裡的獵物,網中的鳥,無法控制滿腔的恨意,但心痛又是那樣鋒銳。
封曜和離朱被分別軟禁起來。因為兩個人都重傷,便沒有送去獄中,而是在偏僻的看守處。
王對處置離朱似乎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離朱對所有人,已經完全恨透了。
她也恨封曜!一手教養起來的人,即使不能像狗一樣聽話,也比背叛要讓她能夠容忍!
她在重昏迷的邊緣,卻掙扎著不肯放棄。
身體已經不行了朦朦朧朧中她吶喊著要活下去。
門口偷偷進來的小女孩絕美輕盈,脖子上黑月的項鍊溫順地貼在面板上。
“離朱大人,還記得我嗎?”她小小的身子逆光站在門口,像個小天使,“聽說是姐姐傷了你對不起”
“紫兒?”離朱恍惚中認出她,是蘇陰的妹妹。
在很久以前兩家還未交惡之時,紫兒是小一輩裡唯一願意和她親近的人。而封曜,小時也見過紫兒。蘇陰,這個根本不懂溫情的女人,她唯一的妹妹,也是在她時冷時熱的照顧下長大的
“你們大家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紫兒眼中全是忍住不落下的淚。
身體不行了離朱覺得自己的意識馬上就要飛散遠去。
“紫兒,你過來一點”離朱向她伸出手去,摸摸她柔軟的小臉。
“離朱大人你傷好重”
“紫兒已經這麼大了你偷偷來看我的嗎?”離朱露出一個恍惚的微笑,五指成爪,向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