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恃衣指著顧殛宇身邊的青衫男子,幽幽地說。
“”看來要重新考慮他說的話了。
顏恃衣懶懶地瞟了一眼窗外,然後平靜地來了一句:“太多了,不想說了。”
“”顧殛宇端杯喝茶,你是迄今唯一一個讓我連著三句都說不出話來的人。
中秋月明,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顧殛宇跟老爹老媽老早地吃完了團圓飯,正想著要找個什麼理由開溜,就被他那行事一向很“不走尋常路”的老爹趕了出來:“去去去,我跟你娘要來個浪漫的二人中秋賞月,一干無關人士自行迴避。”
得,他成無關人士了。
回到房間,見無論是秦臨還是川君都是一臉悲傷望月的表情。看來這個中秋註定無人陪他賞月了。
想到去年中秋,他和陸子瞻還在竹屋的迴廊裡擺了兩張藤椅,陸子瞻做的精緻糕點比得悅樓拿手的幾樣還要細膩爽口
顧殛宇正要感慨,突然又想到一個人——顏恃衣那傢伙八成又在睡覺吧?
顧殛宇猜對了一半。
顏恃衣是在睡覺。不過是,本來在睡覺,後來被吵醒了。
聽到“走水了!”的呼喊,顏恃衣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穿上那件有妖力的淡色外套,便衝出了房門。
火勢在戲班所住的廂房這邊已經蔓延得很大了。他費了挺大力氣,才穿過廂房迴廊和大堂跑出門外。
大街上早已人聲鼎沸,不少人在幫忙救火,大火還只在廂房附近,不過看火勢,燒到大堂只是遲早的事。可惜不論是絳荏湖還是北陽河都離這裡太遠了,大家潑完自家用水,火勢依然不減,就只能站在一邊看了。
幸好清雲坊是一棟較為獨立的建築,火還不至於蔓延到別家。
班主跪在地上失聲痛哭,戲子們驚魂甫定地擠作一團,嘰嘰喳喳地互相詢問。
“是怎麼起火的?”戲子甲問。
“似乎是1、2號那邊燒起來的。”戲子乙回答。
“那邊不是顏恃衣和傳景麼?”戲子甲道。
“對呀!肯定是顏恃衣那笨手笨腳的傢伙不小心弄起的火!”
“呀!傳景人呢!”
話音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