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起伏。

誰都能看出來，南丁他，要忍不住了！

柳瑟也忍不住了，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她怕看到那一幕，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進來，可是她身形剛剛一動，就被高敏死死壓制。

“你幹什麼？現在不能過去。”高敏生怕她一時衝動，跑去破壞前面那一對，“半獸人發】情期的交】合，是受軍法保護的，任何人不得干預！”

“我只是想走。”柳瑟的聲音，已經哽咽地要說不出話了。

“那也不行，你現在走了萬一被他們發現，不也等於破壞他們嗎？”

走都不行嗎？太殘忍了！柳瑟死死咬住下唇，索性，閉上眼睛。

眼睛閉上之後，聽覺更加靈敏。

柳瑟聽見前面傳來阿寶急促的喘息，隨即幾聲枯枝被踩斷的聲音，然後似有風颳過，呼地一聲，撩動樹枝嘩嘩作響，最終一切歸於平靜。

“咦？”耳邊傳來高敏的聲音，“南丁怎麼走了呢？”

走了？柳瑟趕緊睜開眼睛。

果然，剛才還血脈憤張的情景，現在只剩下東乙一人，她跪在原地，抬著頭，目光幽怨地看著猶自微微晃動的樹梢。

沒做？！

柳瑟虛脫一般坐到地上，心裡似乎鬆了口氣，這才察覺手指鑽心的疼，指甲蓋不知什麼時候翻起了兩片，直愣愣地豎著

柳瑟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間，房間裡空蕩蕩的，阿寶不在。

柳瑟是個個性比較獨立的女孩子，雖然她第一次戀愛，也非常愛阿寶，但也不會時時刻刻地想和他粘在一起，她覺得戀人之間也需要獨立的空間，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原來的她從來不會干涉阿寶的自由，也不會胡亂猜想他去了哪裡。

可現在她是不敢想。

在這樣一個連空氣中都是情】欲味道的季節，走了一個東乙，一定還會有另外的女半獸人，阿寶拒絕了這一次，下一次，他還能拒絕嗎？

把手上的泥土洗乾淨，消毒，隨便包紮了幾下，柳瑟坐在書桌前發呆。

“卡啦，卡啦。”兩聲輕響，窗戶開了，一道矯健的身影躍了進來。

“嗯？怎麼不開燈？”

阿寶一進入房間，就看見柳瑟坐在書桌前，他沒發現柳瑟的異樣，也沒開燈，手放到柳瑟眼前，獻寶似的說，“看我找到什麼？這是你最愛吃的。”他掰成兩半，放到她手上。

柳瑟接了過來，那是她剛來到這裡時，阿寶拿給自己吃的綠色的果子，她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還是那熟悉的，淡淡的煮熟的土豆味道。

吃著吃著，眼淚不知道怎麼流了下來。

阿寶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就看見她的臉上晶瑩一片，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光，“怎麼了？”

他慌忙把杯子放到桌上，伸出手來把她摟進懷裡，卻沒想到柳瑟硬是掙脫出他的懷抱，背對著他，冷冷道：“既然不能拒絕別人，就不要再來碰我！”

阿寶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傍晚的那一幕，她看見了

阿寶直直地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柳瑟解釋，傍晚時，確實是自己沒有堅持住，被東乙帶進了灌木叢，雖然最後，他什麼也沒做。

該怎麼解釋自己沒有堅持呢？跟她說是因為發】情期嗎？又要在她面前強調一次自己是獸嗎？

他不停地摩挲著軍褲上的褲縫，半晌，有些遲疑地開口，“我我到了發】情期，東乙身上有我沒辦法抗拒的氣味，我不是喜歡她，可那氣味一直吸引著我，那是我沒有辦法控制的，”他頓了頓，抬頭觀察她的神情，才繼續，“本能。”

“其實做個獸類也挺好的，不用壓抑慾望，順應本能，繁衍生息”柳瑟靠在窗邊，目光平靜，幽幽的說。

這樣的柳瑟，是阿寶從沒見過的，他有些慌亂，“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會離她們遠遠的。”

“這樣你就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阿寶。”

“我們”阿寶說了個開頭，忽然停住了。

看見他的樣子，柳瑟突然明白過來，“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他生長於歸王之地，怎麼會不知道基因隔離？“你早知道我們不會有孩子的，是嗎？”

“是，可我不在乎，我不要什麼孩子，我只要你。”

你不在乎，高捷中將，衛言城上將，他們也不在乎嗎？

而自己，也要走了

“我要回家了，阿寶。”

“回家？”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