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傷心,越看越煩躁,忍不住拿起白粉又撲了厚厚一層才罷休。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梳妝的宮女臉一白,跪下磕頭。
“拖出去,吵死了。”馮姍心情浮躁,看著求饒的宮女想也不想直接讓人拖下去處理掉。
馮姍現在整張臉白的像鬼一樣,唯獨一張紅唇似血,偏偏她自己現在還感覺良好覺得可以遮掩斑點。
門外,宮女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德陽宮。
晚上就寢,馮姍又把香囊放在了枕頭下面,在夢裡頭沉沉浮浮。
朝暉宮內,四處擺設金碧輝煌,門外守著一眾侍衛。
一身誇大龍袍英姿勃勃端坐於御案上的拓拔宏揉著眉心,看著手中加急的奏摺,心裡再一次起了滔天的怒火。
馮氏又是馮氏,他們到底想要多少權勢才夠!
拓拔宏眼神不寒而慄狠狠地一錘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在寂靜的宮殿內格外驚心。
官官相護,底下的瞞著上面的,上面的見怪不怪,到了他這就天才太平什麼事都沒有。
拓拔宏涼涼一笑,到了二十多歲還不曾親政,整個朝堂由著馮氏把持。
要是哪一天他出了什麼意外,這天下可就名副其實姓馮,不姓拓拔!
靜靜獨處了一會兒,拓拔宏心平氣和下來想著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安撫馮氏,還不能露出端倪。
“來人,擺架德陽宮!”
“奴才這就是準備。”貼身太監福全連滾帶爬從殿門外閃了進來。
“皇上擺架德陽宮——”長長的尖聲把睡夢中的馮姍吵醒,隨即而來的是滿目的驚喜。
馮姍穿著褻衣,先是坐在梳妝鏡前,讓宮女往她臉上打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粉,直到臉上的斑點看不到一點才滿意。
梳攏了下長到腰際的長髮,馮姍眉目染上嬌羞,跪在寢宮相迎。
“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芳貴人請起吧,這懷著胎兒可怠慢不得。”拓拔宏滿臉笑意,親自扶著馮姍起來,在馮姍慢慢抬起臉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把馮姍的手甩開。
“皇上,妾身就知道皇上疼愛妾身。”馮姍柔情無限地朝著拓拔宏拋著媚眼。
拓拔宏倒退一步,簡直不忍心看馮姍那張臉,閉上眼睛喘氣。
跟著拓拔宏後面擺架的宮人亦是倒吸了一口氣,這深更半夜的,芳貴人怎麼把整張臉畫的像個鬼一樣出來嚇人?
“朕今夜看夜色良好故而出來走動,閒暇時看到德陽宮就過來看看,如沒有什麼事情朕就先回去了。”拓拔宏臉上淡然,彷彿說的跟真的一樣。
還不曾踏進德陽宮,拓拔宏就朝著福全使了個眼色轉身上了車輦,福全會意過來眼明手快起駕。“皇上起駕!”
“皇上!”馮姍蹬著腳追了兩步,看著車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氣不打一處來。
咬了咬唇瓣,猛地把手帕丟在地上扭了扭身,氣呼呼地進了寢宮。
14採摘蔬菜
雲華宮遠遠望去便是綠油油一片,滿滿一院子的蔬菜全都種滿透著翠綠,別的宮裡種的全是花卉雲華宮就專門種菜,聽上去倒是有些啼笑皆非。
高照容穿著一身青色常服沒有多餘的花紋和圖案,除了料子非凡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頭上僅僅自己梳了個麻花辮子穿著布鞋站在菜圃中,唯獨耳垂帶上一副珍珠耳墜瑩潤飽滿,除此之外高照容手中還挽了個籃子。
如果不是在宮中,在田野中就是個村姑。
綠柳在後面步步緊跟,手上提著水壺拿著茶碗,是不是還要望著腳下小心摔倒。紅妝也不好過,她正撐著一把傘拿著扇子給高照容扇風,可惜高照容左轉轉右轉轉硬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紅妝站在大太陽底下都急的出了一身汗。
“唉,這菜長得這麼好這麼多,可惜都沒有人吃,這個宮送一點那個宮送一點居然還會有多,要是在宮外頭這買菜都可以發一筆。”高照容嘀咕著,手上採摘著蔬菜心裡卻沒有半點愁苦,反而喜滋滋的。
也是,誰看到自己種的菜長得這麼好不高興?就當過了把企鵝農場的癮,這宮裡頭沒別的事不就是閒著嗎?自己找點樂趣也省的無聊。
“娘娘,您先歇會吧,這粗活奴婢來幹就可以了。”紅妝聽了高照容的話,無語,娘娘這還想要去賣菜?
要是她就捨不得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被別人吃掉,反正她們又不缺這點錢,平日裡娘娘把菜送走她可是心疼了一番,這些菜可都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