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螞蟻咬了一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將滿腔的怨恨給嚥了下去,在看到兒子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殺氣時,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雲皇殿下,洛小姐願意跟隨本殿回到風國去,她以後會是風國的公主,她的終身大事理應由風國的皇室決定,您就不要費這個心思了。”
司徒煜弦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優雅的環視四周,將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了眼底,眼睛裡有著一絲嘲諷的意味。他的表妹從來就沒有享受過貴族少女的優渥生活,現在她身上有了利用價值,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就想要將她往火坑裡推,也要看風國同不同意,他同不同意!
軒轅祁淵只覺得一股氣憋在肚子裡,差點要將他的五臟六腑給燃燒了起來,恨得幾乎要吐血了,卻不能發作出來,臉上還要勉強堆起君主應該有的威嚴,“風國太子這話未免太過草率,洛江南就算願意跟隨你去風國,她到底還是雲國的人,還是翼親王心儀的女人,你覺得翼親王願意放她離開嗎?”
就算真的很不想承認,掌握著雲國一切生殺大權的皇上也不得不搬出這個理由,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點父皇請放心,江南本來就是風國如玉公主的千金,如今她在雲國已經沒有親人,風國皇室將她接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兒臣根本就沒有反對的道理,只要她願意,兒臣自然也是希望看到她好的,省得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以為她只是孤苦無依的少女,想要將她往火坑裡推,以為她真的那麼好欺負的。”
軒轅語澈一直牽著江南的手,以一個保護者的姿勢站在她的身邊,清晰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來,原先那些吵得最兇的人面色訕訕的,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他們也不是怕翼親王,畢竟能夠參加今晚宴會的都是朝中重臣,將來軒轅語澈就算是要登上皇位,也要依仗他們,哪怕現在鬧得不愉快,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因為他們都是以雲國的江山社稷為出發點,是為了雲國能夠更加富強而奮鬥。但是風國太子就不一樣了,他的話語裡面的決然讓他們害怕,風國的鐵蹄如果真的踐踏上了雲國的江山,那麼他們就是雲國的罪人。如果洛江南懷恨在心,派了風國的殺手出來暗殺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恐怕他們都不知道。
“雲皇殿下,既然江南想要跟隨本殿迴風國,本殿是一定要將她帶回去的,你也知道她在這裡沒有親人,吾皇作為她的舅舅,自然要做她強有力的後盾的。”
司徒煜弦清晰的聲音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似乎鐵定了心要要把江南帶走。
軒轅祁淵很不甘心,心煩意亂,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件事情不是簡單的家事這麼簡單,還事關風國和雲國的關係,還要細細斟酌才能做決定。”
皇上乾脆打起了太極,儘量拖延著,他真的不想讓那五座城池從他的手上飛走了,他該有多麼心痛啊。
“雲皇殿下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本公主如果記性不錯,之前雲皇殿下可是說這是江南姐姐的家事,怎麼轉眼之間又變得非同小可了?這不是前言不搭後語,自相矛盾嗎?還是雲皇殿下聽到北荻使者想用五座城池換取江南姐姐聯姻,看到她身上的利用價值了,捨不得了?只是不管怎麼說江南姐姐都是風國的公主,她的婚事不是那麼草率就能夠決定了,殿下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兩國關係破裂戰火紛飛吧?”
司徒清雅忽然站起來了,明媚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只有那雙清凌凌寒澈澈的眸子裡籠罩著一層寒霜,那隱隱的怒氣似乎昭示了若是不將這件事情解決清楚了,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軒轅祁淵被司徒清雅的搶白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臉色鐵青,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容,咬著牙恨聲說道,“那公主是什麼意思?洛江南始終是朕的子民,朕想要讓她怎麼做她都得乖乖的服從,你們別欺人太甚!”
真是氣死他了,兒子給他施加壓力也就算了,那是他最疼愛虧欠最多的兒子,他尚且能夠嚥下這口氣,風國公主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這樣搶白,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嗎?
“皇上息怒,在下並沒有對皇上不敬的意思,只是洛小姐畢竟是在下的表姐,吃了這麼多苦頭,吾皇很是心疼,想要將她接回去,讓她過得好一些,是以在下太心急了,如果衝撞了殿下我在這裡給殿下道歉了,還請殿下不要往心裡去。”
司徒清雅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溫和不失禮節的說道,倒是讓軒轅祁淵的怒火發又發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他是一國君主,哪裡能和一個年輕不懂事的小女娃置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