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是一位出塵的修士,現如今他卻如同出鞘的利劍。
眼神是銳利的毫不遮掩。
眉毛如劍。
他的鼻子和臉型似乎都硬朗了一些,他的背似乎也變得筆挺了。一股頂天立地,似乎可以將天地都捅出一個窟窿的氣勢,散發開來,分外驚人。張三丰對溫小天說道:“前輩,你這是第幾次提點我了?”
“見一次提點一次,你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得此頓悟,好了大半!”
張三丰興致高漲,溫小天和郭襄同樣如此。更為令人欣喜的,是張三丰的性格變化。本來溫小天還擔心張三丰的婦人之仁呢,但現在不會了,現如今的張三丰,已經跳出了道家的桎梏,返還了原本的自己。
不再是陰陽道德,不再是道可道非恆道,現在的張三丰,就是張三丰。佛道兩家的影響,終於一點點的,透過和溫小天的接觸,徹底褪去。
張三丰的目光落在了郭襄的身上,問道:“現在,我已經超脫了。你呢?你又需要什麼樣的機緣,才會超脫?”
“不知道。”
路漫漫
關外長白山的密林中,稀稀疏疏的七八支箭矢飛射,用動物的骨頭製成的箭矢,雖然簡陋,卻鋒銳的厲害,直接將一名武者殺成了刺蝟。跟著幾聲呼嚕嚕的歡呼,幾個野人跑了出來,武者身上的兵刃被盡數洗劫。
這些野人,雖然並不練武,但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以及冰天雪地中,無所不在的危險,讓他們精於戰鬥,便是所謂的武林高手遇上了,也難免飲恨。
這些都是殺人的手段。
已經有許多武林人被殺死,而他們的兵刃成了這些野人的兵刃,他們的衣服也成了這些野人的衣服。還有一些白白嫩嫩的江湖女子,被野人帶回去,打斷了手腳,成為了發洩慾望的工具
逍遙侯的案頭上,擺滿了名冊,有的人活著,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則是失蹤了。作為統籌關外事務的負責人,逍遙侯需要將這些名冊一一核對,並且按照上面的名字,分配任務,收斂屍體等等。
那些野人,並不如想象中的容易對付。
雙方的傷亡,因為對方更加熟悉長白山的地形,更加精通殺人的手段,更加強悍的體魄,這使得傷亡達到了驚人的一比五。往往一個女真人,就可以殺死五個漢人武者。這樣的戰鬥很吃虧,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還有一些傷亡,就更加讓人頭疼了。
來自於嚴寒的氣候的威脅,以及水土不服,對山林的不熟悉,以及山中的猛獸,讓更多的人死於非命。能夠活下來一兩輪的,都是精銳的武者,而能夠活下來四五輪的,則是絕頂的高手。
一切的武功,都在這裡發生了變化。
過去的套路被簡化,固定的招數變得靈活,在死亡的威脅下,所有的武功都開始變得簡單直接而有效。快準狠的三字真言,逐漸取代了原來那些玄之又玄的內容,快速有效的外功,取代了需要長年累月才能修煉出來的內功。
生存。
促使了武林的進化。
也有人選擇了背棄他們成為了野人中的一員,剃掉了自己的頭髮,留著難看的髮型,開始反過來和中原趕過來的武者戰鬥。有的人則是退出了,回到了中原,他們或者是受不了這樣殘酷的戰鬥,或者是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洛陽,王家。
王老爺子召集了自己的兒子,他大聲的宣佈了自己的決定:王家傳給自己的兒子,而自己,則是要提著王家的刀,卻關外。
“爹,你不能去送死啊”
無論真情假意,王家哭成了一團。
而來自於孟村的隊伍,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抵達了關外。八極拳的孟村的到來,為關外膠著的局勢,注入了一股新鮮的活力八極拳,本來就是戰場上的功夫,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第277章 撞在了槍口上
慈雲寺的後山有一個山洞,山洞是這裡的和尚長年累月開鑿出來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寺院,許多的齷齪事,卻都發生在這個山洞裡。一些來上香的女香客失蹤了的,還有一些附近縣城裡的小姐閨女沒了蹤影的,也都在這裡了。
山洞的洞口,是一堵牆,這是一個機關,只要找到了機巧所在,很輕易的就可以破開門戶。一個年級大概有十六七歲,滿臉青春痘的小和尚躡手躡腳的在牆上用力,內力朝著牆壁內一送,一個大概兩尺寬的門戶就洞開了。
進了門戶,是一條向下傾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