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也就不能丟下身上的任何一件裝備。就那麼戴著口罩,捂著一身女僕裝,在城外喘了大概有半分鐘,便又一次施展出紙繪,融於風中。
在溫小天的訓練之下,女僕們對於紙繪的掌握程度,實際上已經超過了溫小天。所以那些女僕可以輕鬆來回於張家口和燕京之間,毫不費力。但是等到溫小天再重複這件事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中的難度。
這根本就是技能熟練度和等級差異造成的啊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學員給比下去了,溫小天心裡頭各種不服。
張家口不是一座城,距離宣化府不遠,你可以當他是一個比較大一些的集散地,一個小鎮。小鎮中的主要貨物,就是一些北方的皮貨,牲畜,以及南方過來的一些茶葉食鹽等等。這裡就是蒙古人和中原人互通有無,也是中國人和外國人進行商業貿易的地方。這裡一條向北的商道,直接就通向了北方的腹地烏蘭巴托。
這條商道形成的時間極早,張家口就是這樣一個關鍵的地方,正好處於這個世界的二級階梯和三級階梯上下的位置,當地人稱之為“壩”。
上壩就是向北走,下壩就是向南走,一條蜿蜒的商道在群山的縫隙之中,緩慢上升。而張家口的氣候,也因此變得並不悶熱,現在這個時候,早起出門甚至於都讓人感覺到老了。溫小天進了張家口,也感覺舒服了很多。
但想想接下來的目標是四川,是那種溫熱的發悶的氣候,整個人又都有些被玩兒壞了的感覺。
王記。
這是一家小店,有一個門臉,這裡賣的就是炸糕。
炸糕應該算是北方的特色食品了。在盛產油麥和黃米,其他穀物缺乏的情況下,粗糙的莜麵以及黃米飯就成了主食。和現代社會那種莜麵貴白麵便宜的情況不同,現在的莜麵,就是口糧而已。
黃米磨面,然後用籠屜將麵粉一蒸,蒸好之後用手團在一起,用力的揉打,揉打過程極為繁瑣,而後就會形成勁道的黃糕。再將之分成一個一個的小塊,壓扁包上紅糖的,花生的,各種作料的餡料,揉圓了也好,捏長了也好,下鍋一炸,出來的就是炸糕。
這樣複雜的手藝,能做好的人是少數。
這麼貴的東西,能夠吃到的人也是少數。
若是普通人家,大概也就是紅白喜事的時候,才能夠吃一頓炸糕,還是那種沒有任何餡料的炸糕。
溫小天的運氣不錯,過來的時候,正好人家用漏勺撈出來那麼二十來個,正在讓糕往下漏油。溫小天的造型,王記的老闆並不陌生,畢竟女僕幾乎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幾乎都成了他的老主顧了。
“小姐您來了?這一次還要花生仁的和紅糖的麼?”
“一樣來五個。”
“那還要等一等,不如您先去裡面坐一下?”老闆的態度很好,知道這是燕王府出來的人,武功厲害無比,從燕王府來張家口一個往返,就是為了買一口吃的。心中還感慨:“這王府,果然就和咱們這普通人家不一樣啊。”
然後他心中又補充道:“但這些王府出來的小姐,一個個的脾氣都很好啊,絲毫沒有那些欺負人的刁蠻樣”
如果溫小天知道了老闆的想法,一定會讓他去見識見識女僕們在草原上是如何作戰的。態度和善?那是你沒有絲毫威脅性好不好?溫小天說道:“不用了,我在外面等著就好,你最好快一些。”
“好咧。”
老闆吆喝了一聲,就和其他的顧客去溝通,這個溝通很順利,一會兒的功夫就完成了。燕王府嘛,誰也不想得罪,更不敢得罪。張家口這裡實際上也是人家的地盤兒呢。等了一會兒炸糕的功夫,拿到了東西,溫小天就再次動身返程。
街角的一家茶社裡,一個青衣男子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看了一眼溫小天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青衣男子的輕功不錯,飄逸出塵,恍惚已經城外。
城外,溫小天已經停了下來。
青衣男子暗中留意他,他並沒有注意。但當這個青衣男子跟上來的時候,溫小天想要將之忽視,都不容易啊。如果真的忽視了,他這一身的功夫完全可以去餵狗了。青年男子高聲道:“姑娘還請留步。”
剛剛王記老闆的一聲“小姐”,就讓溫小天有一種心口中刀的感覺。現在這位一聲“姑娘”,讓溫小天再次中刀。但他現在的裝扮,本身就是女僕啊。你也不能怪人家分辨不出你是雌是雄吧?
溫小天想吐血,隨後又是得意,這說明自己的改裝是絕對成功的啊。訓練了數日的聲音出口,也是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