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又一代的重複錯誤。
接著,黃子澄又擴大了戰果,近而將所有的武將都包括了進去。什麼武將的心思有問題,什麼屁股不正之類的,都從黃子澄的嘴裡噴了出來。
這是一個難得的,可以獲得兵權的機會。他不是皇帝,他不會考慮這個天下。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就是機會一個文人可以領兵,並且讓自己的“儒將”的美名流傳千古,這是多大的誘惑力啊。
黃子澄越想越激動,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紅袖添香夜讀書,羽扇綸經,檣櫓灰飛煙滅,這就是最大的抱負了。
他不曾想過自己根本就不會領兵,更沒有想過打仗這種事情,可不是如同詩詞之中寫的那麼浪漫寫意的。他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黃子澄要這一次機會,他要出征,他要成就自己的名聲。
讀書人是看不起那些武將的,認為他們不過如此。但黃子澄要求出徵,皇帝能說什麼呢?雖然在皇帝的心目中,黃子澄還達不到那種無所不能的凹凸曼的境界,可相差的也不會太遠了。至少作為小怪獸還是可以的。
黃子澄掛帥出發了。
家裡給他準備的銀質的鏈子甲壓得他連走路都困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書生一個,穿上了分量足有六十來斤的鎧甲,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黃子澄穿著鎧甲,試著上馬,上了半天也沒有效果。一些士兵暗笑,被黃子澄看見了。本著讀書人老祖宗那種當官就要殺人,殺人無需理由的精神,黃子澄直接下令將那幾個敢於笑話自己的小兵給砍了腦袋。
然後他讓親兵幫自己脫下了甲冑,安慰自己,儒將是應該一身儒衫的,儒將又不是莽夫,要衝鋒陷陣。
於是他換了衣服,一邊搖著扇子,馬也不要了,直接坐上了愜意舒服的轎子,讓人抬著走。
這一路上可是熱鬧了,過去只聽說過跨馬出征的,這還是頭一遭,看到有人是坐著轎子,讓人抬著出征的。
而後人們就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當今皇帝陛下的老師黃子澄啊。
這麼牛逼閃閃的姓氏,這麼牛逼閃閃的身份,這種晃瞎眼的出場方式,民眾果斷的八卦去了。對於朝廷原本充滿了信心,以為天兵一到,燕王就會灰飛煙滅的百姓們,頭一次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兒。
要是這位帝師能夠打勝仗,那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雖然依舊有很多人在幻想著,帝師這種表現根本就是不凡的表現,和三國周郎有的一比。但是這種說法,卻被一些務實的人當成了一個屁。
演義小說就是演義小說,和現實還是很有差距的。就連一個鄉野村漢都知道,一個軟豆芽酸秀才和一個莽漢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差別。
讀書人,做官和皇帝扯淡就好了,何必找自己的短板去折騰呢?
“哎,可憐了多少條人命啊。”
有人如此感慨。
跟隨者帝師出征計程車兵,眼見得統帥如此表現,都已經絕望了。他們知道前路必死,所以行軍的速度並不快。黃子澄則是在變著法子的折騰,一連三日裡,總共砍了大概有二十名士兵的腦袋。
這些士兵沒有違背軍規,但是黃子澄不在乎。黃子澄認為統帥的威嚴這種東西,就是由神秘莫測而來的,殺人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儀,顯示自己的神秘莫測。
整個部隊顯得更為小心翼翼。
小貓帶著一群三千人的隊伍,開始盡情的遊蕩。他也沒有什麼目標,反正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搞的附近的城池都是緊張兮兮的,神經兮兮的,一旦見到城外的活著的人影,第一反應就是戒備。
風聲鶴唳。
燕王的大軍正在整備,卻並不出動。這一次小貓的任務,就是不斷地方的守軍的。反正憑著小貓的性子,也很適合這樣的任務。一次次的騷擾,一次次的調戲,守軍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密室裡面的少女一樣,都快要高潮了。
他們不能夠離開,但小貓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將人調戲一番之後,就不理他們了。
守軍的精神,正在被快速的消耗。
燕王以及僧道衍等一干謀士,則是在計算著其中的細節。什麼時候,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什麼時候,又是發動總攻的時機。一點點的,極為瑣碎的東西,匯總成為一些簡單的命令,傳遞了下去。
杭州西湖岸上,徐青一身儒衫,臉上卻帶著一張半邊黑,半邊白的面具,靜靜的看著遠處那種柔和細膩的景色。距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個進入天機城的入口,燕王吩咐的事情,是他一個人無法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