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北方的生意,是”
“北方的生意,就是山西本土商人的生意,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將刀劍鐵器等物品,販賣到了北方。你知道遊牧民族,有了好的兵器,那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自古以來,北方的民族,就是中原的大敵!”
“這些話就說的遠了,咱們江湖人,如何管得了朝廷的事情?”
溫小天看了左冷禪一眼,很認真的說道:“這其實也是江湖的事情。那些商人如果繼續下去,大明朝就完蛋了。大明朝一完蛋,江湖也就完蛋了。無論是五嶽劍派,還是日月神教,都會完蛋!”
左冷禪吸了一口冷氣,他可不認為溫小天是在胡說。
當年蒙古滅南宋,南宋的武林就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也就一個少林儲存了下來,後面的武當也好,華山嵩山也好,都是在抗擊元蒙的時候,才形成的新的江湖勢力。而如果大明朝有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嵩山派
不。
那時候,整個江湖,都會重新洗牌。
“這是在作死啊。”
左冷禪如此感嘆。“作死”這個詞彙還是他和溫小天學的,並且認為這個詞語的確不錯,尤其是那句不做死就不會死,他更感覺很契合當下的時局。左冷禪低聲的和溫小天說了一些什麼,溫小天點點頭。
“這一次並派,實際上讓那些腦子鏽透了的讀書人相信已經並派,就可以了。嵩山還是五嶽的盟主,五嶽呢,改變一下體質,宣告一個聯合門派形成了,實際上大家還是各管各的,反正外人看不出來”
“這種五個山頭之間,彼此有著巨大的地域差異的情況下,要讓一個人管理,肯定是行不通的,先糊弄過那些讀書人。嶽不群想要做盟主,就讓給他,你嵩山派也不一定就要聽他的號令。”
“盟主嘛,也就是五嶽劍派的一個門面,是擺在外人面前做樣子的,僅此而已。”
溫小天三言兩語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左冷禪則是要考慮一下。
就他個人來說,對這個意見還是很看好的,但是自己的十三太保那些人裡面,腦子可不一定都這麼的靈活。而這些人的想法,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嵩山派弟子的想法,他必須要在這裡找到一個平衡
他需要和十三太保商量一下。
就在左冷禪走後不久,嶽不群就來找溫小天了。溫小天剛剛回到了住的地方,還沒有進去呢,就又開始和嶽不群散步。他現在是恆山派的掌門人,既然承擔了這個位置,就要繼承這個位置的責任。
嶽不群沉默了一陣後,從令狐沖的身上開始了話題:“溫先生,我那孽畜在你那裡,當真舔了不少的麻煩”
“無妨!無妨!令狐沖啊,也就是放蕩了一些,大的毛病是沒有的。而且要我看,好好的歷練一下,還是可以傳承衣缽的。嶽掌門的,有件事情我是想和你說的,令狐沖並沒有殺死天門道長,這一點我想要和你澄清一下的。天門道長這個人呢,想必嶽掌門也清楚,是一個什麼德行”
“天門師兄他的確是脾氣暴躁了一些”
“何必如此客氣呢?那天門本就是一個渾人,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奇蹟。他應該感謝有一個五嶽劍派在,大家同氣連枝的。要是換成過去,五嶽劍派各管各的,他不知道死了幾萬次了有一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說的就是他了。”
“這”
嶽不群無語。
如果換成是別人這麼說,嶽不群肯定翻臉。但溫小天這麼說,他也只能無言以對了。這個江湖,說到底還是要看拳頭的。溫小天的拳頭夠大,夠硬,所以說什麼都可以口無遮攔,別說他說的很有道理了,就算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在和你胡攪蠻纏,你也要陪著笑臉,豎起大拇指說,“說得好!”
“令狐沖呢,找個時間,就讓他回華山吧。這個小子是可造之材,怕他惹麻煩,別讓他閒下來就是了。這些日子我如何訓練那些尼姑的,嶽掌門一定見了。”
“是。”
溫小天嘿嘿一笑,說道:“你看,你每天讓他累的一沾枕頭就能聽睡著了,他還有時間想著喝酒麼?他還有機會出去搗亂惹麻煩麼?而這麼練上幾年,習慣了,到時候年齡也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整個人自然也就沉穩了”
“多謝”
嶽不群感謝了一下,怎麼說令狐沖都是他的心病呢,能夠這樣解決一下,實際上也是極好的。
擺脫了嶽不群之後,溫小天才是鬆了一口氣。
一次武林大會而已,何必如此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