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嗎？”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只要我們都堅持，我們一定可以跨越這些障礙。”

“跨越？那你教教我，時間和空間要怎麼跨越？”

“我不回去了，我不回蠻荒了！”蒼琉蘇驀地喊道，他的情緒已經失控，也許是聽到連翹的這些喪氣話，蒼琉蘇意識到，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可能真的會失去眼前的這個人。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嗎，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蠻荒，真的不回了嗎？

連翹呆呆的看了他幾秒，卻僵硬的搖了搖頭，“就算你不回去了，我們也還是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我要回家。”連翹無比堅定的說道。

也許，這是她來到蒼無後，用過的最堅定的語氣。

“連翹，再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蒼琉蘇的眼神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因為連翹的態度太過堅決，這讓覺得也許下一秒她就永遠消失了，就跟三年前一樣，再也打聽不到屬於她的任何訊息。

連翹漸漸地冷靜下來。

“你愛我嗎？”

“”愛嗎？愛吧，但是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種話，不過就是一個字，他卻難以說出口。

“不說話，就當你預設。”

“愛。”蒼琉蘇突然說了出來。

“愛誰？”

“我，愛，你。”這三個字，彷彿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隱隱約約的，他似乎能聽到很久以前的他，經常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

聽到了這三個字，連翹的眼圈驀地一紅，她連忙低下頭用食指抵住鼻尖，強制性的把眼淚嚥進了肚子裡。再確定自己不會哭出來的時候，她才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請你告訴我，你愛我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蒼琉蘇一時之間愣了下來。連翹無比認真的看著他，看來不得到答案，她不會罷休。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只是看著，就會心痛的人。”

儘管那個時候，他根本不認識她。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他只是聽說了她的名字，只是從她的手心裡感受到顯神鏡的氣息，只是確定她就是毀滅夜族的人。

殺了她，天經地義，可為何他的心卻一直在痛？

他極力掩藏，卻騙不了自己。

原來他的心還會痛，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原來思念是無法控制的，原來當一個人消失了他竟也會害怕。

這是愛嗎？這不是愛嗎？如果不是，那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麼，要極力的去挽留，一個連信任都不肯施捨給他的女人？

“有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時間會治癒一切傷口。我於你而言，不過只是生命中一個渺小的過客，我只有幾十年的壽命，而你，不老不死，長存於世，你很快就會忘記我，很快”

“連翹！”

“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應該為我考慮！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要回家、回家你懂嗎！我想找個普通的男人，跟他結婚生子，像很多女孩子一樣，有一份輕鬆的工作，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就這麼過一輩子”

聽到這段話，蒼琉蘇原本不鎮定的心情突然漸漸平緩下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害怕了，是嗎？”

“是，我不能用我的一輩子跟你賭，因為我輸不起。”

蒼無已經迴歸平靜，她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自然要離開。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而蒼琉蘇，也不屬於她。

他們不會有以後，不會

所以，阿寶的花筋，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連翹，已經沒有勇氣了。她沒有辦法想象自己老了以後，蒼琉蘇還是現在這個模樣。她更沒有辦法想象她死了以後，蒼琉蘇孤獨的模樣。

他有無限的生命，而她只有短短數十載。神和人之間，就是橫跨著這麼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再強烈的愛，都抵不住強大的時間，在還能理智離開的時候，就要決絕的抽身離去，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總比看著愛情死去的強，對不？

第四十二章　再見了，我最親愛的

時空老人用罕見的石頭花筋以及蒼無人類所擁有的法術，作為開啟時空大門的基礎，他們佇立在山峰之巔，看著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漸變成深沉的黑色。

身著黑衣的蒼琉蘇站在懸崖邊緣，他看著草叢深處的螢火蟲，眸色冰冷，看不出悲喜。

天空出現了巨大的漩渦，以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