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慢慢癒合,她的腦子一瞬間沒有轉過來彎,反倒是筱璇不可思議的猜測道:“你你是陌如年?!”
“陌如年”蒼琉蘇輕輕念出了這個名字,“原來,你還活著。”
“是啊,我活著呢,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必須得活著。”話中的敵意,顯然易見。
“陌如年”連翹呢喃著,這個名字,她似乎聽過,又似乎沒聽過。
“小丫,我帶你離開這裡,你可願意?”視線重新落回到連翹的身上,姜北臣的聲音明顯要溫柔很多。
連翹的聲音裡卻多出了一絲哭腔,“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救我”
“為什麼?”姜北臣面色嚴肅,他的話裡帶著幾分斥責,“小丫,難道你真不想活了?!”
“阿寶都死了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連翹終於喊了出來。
眾人皆楞。
連翹趴在姜北臣的胸前,終於可以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她這七日lai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終於有這樣的一個肩膀可以接納她所有的委屈與悲傷。
風靜靜的吹。
蒼琉蘇垂下眼瞼,原來,她以為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啊?阿寶沒有死!”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連翹眼前渾噩不堪的世界。
“你你說什麼”
“阿寶並沒有死,所以你要好好活著——如果你死了,誰來照顧她呢?”
“真的嗎?她真的沒有死?!”連翹激動的抓住姜北臣的胳膊。
姜北臣扶著她從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來,“我老遠就已經感覺到她的氣息了,雖然很弱很弱放心吧,她只是昏了過去。”
突然得知了這個訊息,連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顏,她緊緊拽著姜北臣的手腕,神情急切,“北臣,你帶我們走吧!你帶著我們離開這裡,去哪都行!不能再在這裡留著了,等阿寶醒來,她會崩潰的!我們一定要離開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姜北臣點了點頭。
他朝阿寶走去,將地上用床幔緊裹的女子抱了起來。連翹的視線一直落在阿寶的身上,彷彿現在她的心裡,只有阿寶一個人。
“夜神大人,今日來得突然,沒有準備拜訪的禮品——等改天我一定拆人給你送過來!噢,對了,你和連翹之間的血咒已經解開了,從此以後她是生是死都不會再連累到你,不知你能否就此放過她?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一些恩怨,或者說有一些誤會——然而這些誤會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這一頁給徹底的掀過去呢?”
“血咒已解,她的事便跟我再無半點瓜葛。你請便吧,我就不相送了。”
“謝。”
姜北臣抱著阿寶轉身離開,連翹跟在他身側,所有的心思全在阿寶的身上,離別在即,她竟是都沒看蒼琉蘇一眼。
蒼琉蘇也沒有目送他們的離開,他只是蹲下身,用手去觸碰地上的血跡。
這麼多的血都是當初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的嗎?他越來越疑惑,那個時候的自己,究竟對沐連翹有著怎樣的感情,才會用這種法子去保全她的性命?曦真丸之咒,不是不可解,當初的他為何不解?
他是不知情,還是
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蒼琉蘇驀地從地上站起了身。
“師父?”筱璇擔心的看著他。
他明白了,這個血咒,是他自己故意留下。那個時候的他,顯然是害怕等以後自己不再記得沐連翹了,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居安思危,他竟然替她想得如此周到,而這些日子以來,他竟是一直和過去的自己做鬥爭
他,贏了。
呵呵,贏了以前的自己,值得驕傲嗎?
“師父他們已經離開了。”
筱璇的話猶如一把重錘,直接砸中了他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那種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將一去不復返!他的心底騰昇起一股懼意,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朝大門外疾步飛去。
“師父!——”筱璇不明白為何蒼琉蘇會突然離開,她趕緊追了上去。
當蒼琉蘇趕到殿外的時候,承載著連翹的馬車已經快要消失在桃花林的盡頭。
他的理智終於回到了腦海裡,他沒有再繼續追下去。
可是他不能否認的是,他的心從這一刻起,便被掏空了。隨著那輛馬車的消失,他的世界從此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這明明是他的身體,為何卻好似住了兩個靈魂?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