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駱駝飛身而上,想把駱駝當坐騎和匪徒拼殺,只可惜駱駝不是戰馬,根本不聽指揮,再加速度遠不及戰馬,被“一陣風”追上從後一刀劈中後腿,手忙腳亂的託尼根本無法抵擋,立刻從駝背上摔了下來,“一陣風”當即縱馬踏向託尼,託尼狼狽地在地上左閃右躲,卻始終躲不開“一陣風”的威脅。我見狀也顧不得別人,立刻飛奔過去,揮刀就砍向“一陣風”的馬蹄,她猛一提韁,坐騎輕盈地躍起三尺,幾乎從我頭上一躍而過,直奔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看,臉色立時大變,大家都忙著保護駱駝,卻把黛絲麗一個人丟在了一旁,而“一陣風”正是向她飛馳而去,手中的彎刀挽著刀花,殺意凜然!
我呆呆地站在當地,完全無能為力。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吼,彪悍的巴斯竟捨身攔在奔馬前面,奮不顧身地撲向迎面而來奔馬,人馬相撞,巴斯一聲慘叫,像個玩具娃娃一樣倒飛出十幾丈,平平地摔在沙中,濺起漫天沙塵,那匹戰馬被這一撞,身子也失去平衡向一側摔倒,就在它倒地那一瞬,“一陣風”手中彎刀驀地脫手而出,射向不遠處目瞪口呆的黛絲麗!
刀如閃電飛射而去,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呆呆地望著這一幕,除了弗萊特,只見飛奔而去的弗萊特盡力一躍,飛身攔在黛絲麗身前,總算在最後一瞬趕上了這一刀,被這一刀釘在胸口,平平摔倒在地。
我一聲大吼,衝向正從馬腹下掙扎著出來的“一陣風”,手中的刀發瘋一樣向她劈去,我毫無章法的刀似乎對她並沒有多大的威脅,第三刀就被她刁住手腕在膝蓋上一磕,我的刀立刻甩落在地,不過我腳下一個小絆子,也把她絆倒在地,我跟著和身壓上去,發誓要將她生擒活捉!
她扣著我的手腕使勁反擰,幾乎要把我的手腕擰斷,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我渾身冷汗淋漓,但我決心拼著犧牲一隻手也要把她生擒!拼命死死壓著她決不放鬆,她連著變了幾種反壓的手段都被我一一化解,我盯著她近在咫尺,野性十足的眼睛怒吼:“你別想逃!你逃不了!”
她也在盯著我,大海一樣碧藍的眼睛漸漸柔和起來,因方才的掙扎,面巾已松落開,露出半張輪廓分明堪稱俊美的面龐,此刻這張臉上竟現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後她突然放開我的手說:“我不逃,只是你不覺得這樣緊緊貼在一位淑女身上是十分無禮的舉動嗎?”
我一呆,這才體味到身下那凸凹有致的感覺,死死纏著她的腿不禁鬆開了些,她的腿一獲自由,突然一下頂在我的命根上,一股巨痛頓如靈犀灌頂,我不禁一聲慘叫,被她摔在了一旁。我捂住下體捲曲如蝦米,痛苦地呻吟著,眼睜睜看著她翻身而起,狠狠一腳踢向我胸腹,我本能地抱住胸膛,總算犧牲手臂保住了胸腹要害!
尼奧咆哮著向她撲來,哈里老爹也舉著把刀向她衝來,而另一邊託尼也正向這兒飛奔,她這才無奈放棄對我的攻擊,轉身迎向衝在最前面的哈里老爹,我清楚地看見她一掌搶在哈里老爹刀落下前砍中他的咽喉,哈里老爹頓時栽倒黃沙,像頭無力栽倒的老駱駝。就在託尼和尼奧圍上去時,一個匪徒已縱馬飛速來接應,只見他彎腰向“一陣風”伸出一隻手,她立刻準確地拉住,藉著戰馬飛馳的衝力,如蝴蝶般翩然落在那匪徒身後,兩人一騎呼嘯而去,遠遠地傳來她的高呼:“交出那女人,不然你們全都得死!”
扶著奄奄一息的弗萊特,見那把彎刀幾乎把他的胸膛完全刺穿,我便知道誰也救不了他,雖然我對他並沒有多少好感,但他飛身擋刀那一瞬的英勇身姿,也永遠烙在了我的腦海中。緊緊攥著我的手,他在艱難地說著什麼,我伏在他的嘴邊,依稀可以聽到他在說:“送黛絲麗去東方,答應我!”
見我黯然點了點頭,他臉上露出一絲安詳,眼神漸漸渙散,手也緩緩鬆開,平靜而去。
三具屍體漸漸被黃沙淹沒,那是弗萊特、哈里老爹和一個不知名的匪徒,我望著被撞成重傷的巴斯和四周慘死的十幾匹駱駝,以及“一陣風”那匹折斷了腿、曾經神俊無比,如今卻在聲聲哀嘶的坐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懣,直直都走到黛絲麗面前,恨恨問道:“所有人都在為你而死,我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黛絲麗臉色發白,卻十分鎮定,毫無畏懼地迎著我的眼睛淡淡地說:“你無權知道,任何人都無權知道。”
“無權知道?”我面露嘲笑,指指奄奄一息的巴斯,又指指掩埋弗萊特的沙堆質問,“所有這些人,桑巴,弗萊特,無數武士、夥計和苦力,甚至包括‘一陣風’那些匪徒,都是在為你拼命,都在為你而死,你卻對我們說我們無權知道?無權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