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則在大聲調笑:“萱萱姐,有沒有床上功夫比較棒一點的,我好買回去配種!”
眾人爆出一陣猥褻的笑聲。紀萱萱對旁人的調笑不以為忤,只笑著回擊:“去你媽的!叫你老婆來挑不就知道了!”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她捋起衣袖開始正式叫賣:“別光看不出手,這次這批貨都非常棒,看看這身材這肌肉,都是一流的壯勞動力。價錢還很公道,一律二十個金幣,先出價先挑。除了這一個,我至少要五十個金幣。”說著她手中的鞭子指到了夏風的頭上。眾人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夏風幾眼,不解地問:“這個身材看起來單單薄薄的,有什麼特別?”
“會幹活的奴隸大家見得多了,會作詩的奴隸大家見過嗎?”紀萱萱得意洋洋地環視眾人一眼,“我經手過那麼多奴隸,也還是第一次遇到個會作詩的呢。”
“真的假的?做一首看看。”眾人大聲起鬨,紀萱萱見眾人都不相信,便用鞭子戳戳夏風腦袋說:“詩人,給大家露一手!”
“快放開我,你這賤人,我不是奴隸!”夏風剛一掙扎身上便吃了一鞭子。一個大漢用鞭子指著夏風呵斥道:“我家小姐的命令你也敢違抗?快作詩!”
夏風這才發覺身後還有好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看來都不是善類。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夏風只得把更多的髒話嚥了下去,先不吃這眼前虧再說。
“對詩人要客氣點。”紀萱萱對那漢子擺擺手,那凶神惡煞的漢子立刻乖乖地退過一旁,紀萱萱笑著對夏風揚揚鞭子,“把你對我念過的那些詩給大家念一遍吧,你要不賣個好價錢,豈不是對不起我給你買的護身符?”
夏風這才發覺那個護身符還在脖子上,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還以為自己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追女孩從來都是手到擒來,沒想到這次居然讓一個小姑娘給耍了不說,還要讓她給賣了!夏風不甘心地盯著這個陰險狡詐的美少女,厲聲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很簡單啊!”她嫣然一笑,露出那兩個可愛的酒窩和尖尖的小虎牙,“只不過在你的碗里加了一點特殊的佐料而已。”
夏風一愣,“我怎麼沒看見?”
“你光顧著看我了,哪還看得見?”紀萱萱一臉嘲笑。夏風頓時羞愧難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想想他又不甘心地抬起頭色厲內荏地喝問:“你竟然用蒙汗藥來害人,難道這兒就沒有王法不成?你就不怕官府問你個拐賣人口之罪?”
“拐賣人口?”紀萱萱一愕,跟著咯咯嬌笑起來,“詩人說話就是跟一般人不同。忘了給你介紹,本姑娘專門從事你所說的‘拐賣人口’的買賣,這是得到東陵城城主亞伯都大人特許的,因為他是我舅舅。清楚了?外鄉人!”
夏風一窒,頓時啞口無言。在這個大陸上恐怕不像在現實中,遇到麻煩可以找律師幫忙。一個城主大概就是一方土皇帝,是法律和權力的化身。夏風不禁大為鬱悶,這一沉默臉上頓時吃了紀萱萱一鞭,跟著是一聲嬌斥:“快作詩!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對你這個詩人我已經夠客氣的了!”
臉上火辣辣的痛,心裡更是怒火沖天,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受過這等鞭笞和羞辱。夏風不怕死,也不怕在格鬥中與人打個頭破血流,但像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地受人鞭笞他卻從來沒遇到過,心裡權衡再三,只得先應付了眼前的威脅再說,要報仇也只有等以後了。幸好小時候還讀過幾首唐詩,便胡亂唸了一首出來充數:“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聽著倒有些順口,可一點也不通啊,黃河又是條什麼河?”眾人不滿地議論起來。紀萱萱見狀又抽了夏風一鞭,呵斥道:“重新作,通俗點!”
夏風這才想起這等高雅的古詩只怕這些野蠻人也不懂,他們大概也就能欣賞點通俗歌曲瓊瑤臺詞“星”式絕句什麼的,這樣一想夏風便選了段自己最喜歡的歌詞,抑揚頓挫地念將出來:“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兒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銷魂。你是我的愛人,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用你那淡淡的體溫,撫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
一首《情人》的歌詞唸完,眾人又是紛紛搖頭:“這詩作得可不咋的。”
紀萱萱也不滿地說:“比起你給我念的那些詩可差遠了。”
“不是這首詩作得差,是這樣念不對。”夏風有點急了,他可以忍受這幫無知野蠻人對自己的羞辱,卻無法忍受他們看不起自己最喜歡的歌手寫的歌詞,這一急便忘了自身的處境,乾脆張嘴把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