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東陵城主亞伯都暫時收留了公主。”
“瑤姬公主就是‘龍血丹’!”夏風恍然大悟,“難怪烈王對公主如此緊張,原來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和美貌,而是因為她的血液。”想想又覺著不對,忙問,“既然‘龍血丹’是東軒世代相傳的聖物,一旦溶入公主血液,她去世後這聖物豈不就消失了?”
“‘龍血丹’可以透過血脈傳給她將來的孩子,”紀萱萱淡淡解釋道,“雖然效用或許會一代代遞減,不過總比落入篡位者手中要好。”
“原來如此,後來呢?”
“後來烈王扶助虞帝登上皇位,並要娶公主以把‘龍血丹’掌握在自己手中。虞帝不敢不答應,於是就命東陵城主送公主到京城與烈王完婚。”說到這紀萱萱淡然一笑,“只是沒人知道,當年公主被送到東陵城後,亞伯都城主為防‘龍血丹’被篡位的勇帝追查出來,就把自己一位與公主同齡的外甥女當成公主留在身邊撫養,而公主則被當成了外甥女交給妹妹收留。這個秘密一直保守下來,直到烈王索要公主,他不願‘龍血丹’落到奸王手中,就將錯就錯把假公主送去了京城。”
“原來”夏風驚訝地瞪大雙眼,望著眼前神色如常的紀萱萱說不出話來。紀萱萱沒有理會夏風的反應,顧自說:“但亞伯都城主又怕假公主,也就是假的‘龍血丹’被烈王看出破綻惹來滅族之禍,於是買通活躍在大嶢山的匪徒‘蒼狼’,並把護送公主的神機營的行蹤也洩漏給了匪徒,意圖劫走假公主,甚至乾脆殺了這個外甥女,給烈王來個死無對證。為把戲演得夠真,他不惜犧牲東陵城神機營一千多兵將,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亞辛都瞞過了!”
難怪“蒼狼”對神機營行蹤瞭如指掌!夏風回想起當初護送瑤姬公主到晉城那一路上的遭遇,神機營行蹤步步均在“蒼狼”計算之中,若不是自己巧施“暗渡陳倉”之計,瑤姬公主遲早得死在匪徒手裡。想到這夏風不由心底生寒,震驚得已說不出話來。
夜風漸漸大了起來,腳下的祭祀塔內,司芬克斯依舊在暴怒地撞擊著石塔,震得石塔也在微微顫動,不過紀萱萱此刻對這已經不再懼怕了。她平靜地捋了捋飄亂的鬢髮,苦澀地笑了笑,接著說:“可惜亞伯都城主沒有算到,暗戀他兒子的真公主居然混入了神機營,跟隨假公主去了晉城。他也沒算到神機營中突然多了個來路不明的野遊詩人,協助亞辛帶著真假公主躲過了‘蒼狼’的伏擊。他更沒想到真公主居然追隨著那個野遊詩人和亞辛公子,翻越‘死亡之峰’深入敵國去營救假公主。於是他離開東陵想找回真公主,結果與公主在晉城巧遇,所以他急切地要把她帶回去,半路上卻又被她走脫,追隨那個野遊詩人去了南荒!”
“我明白了,你才是真公主,你才是‘龍血丹’!”夏風傻傻地望著紀萱萱,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最困惑自己的問題,“‘龍血丹’究竟有何用途?”
“‘龍血丹’是用上古蒼龍的血濃縮秘製而成,”紀萱萱平靜地道,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全然無關的往事,“而蒼龍血是神獸司芬克斯最渴望的食物,雖然司芬克斯永不會飢餓,但它依然對龍血、尤其是蒼龍血有著瘋狂的嗜好。‘龍血丹’是經術法加藥物秘製而成,與蒼龍血一起,能令司芬克斯短暫沉睡,只要把它溶入新鮮血液,就可以暫時制服司芬克斯。”
夏風呆呆地望著紀萱萱怔了足有盞茶功夫,最後故作輕鬆地強笑道:“你該不會要用自己的血液去喂那人面怪獸吧?你當然不會!我又不是一定要那創世書,別人就算想要,你也沒有義務用命去幫他們。”
紀萱萱沒有回答,只是用滿含依戀的目光緩緩環視著夜幕籠罩下的波塞東,以及目光難以企及的整個亞特蘭迪斯大陸。半晌後才遙望天宇,平靜地道:“當我知道自己就是‘龍血丹’時,突然想起了庫乃爾,想起了她毅然把自己的生命祭獻給這淪陷的波塞東時說過的那句話,她愛她的祖國,雖然它也有罪惡、血腥和黑暗,但她依然愛它,沒有條件,毫無保留。這幾個月以來,我踏遍了亞特蘭迪斯的山山水水,從東軒國到大西國,從‘死亡之峰’到南荒,結識了許許多多的朋友和敵人,無論東軒人、大西人、塞姆人、翼人還是借之族,此刻回想起來,都讓我感到是那樣親切。我愛他們!雖然這個大陸不乏仇恨、戰爭、流血和死亡,不乏邪惡的兇靈和吃人的怪獸,但我依然熱愛著這片美麗而神秘的大陸,沒有條件,毫無保留。如果我的血可以拯救它的話,我願意付出。”
“你別傻了!”夏風激動地跳起來,指著祭祀塔下方杜馬斯和嘉欣娜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