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忙挺起胸膛爭辯道:“你別看我只在街邊開了個小小診所,用的還是別人的行醫執照,想我當初也是市醫院的主治醫生,你去市醫院問問,說起我內科主任魏光榮誰不認識?”
市醫院?正式父親和趙葆初所在的醫院!郝佳不由疑惑地問道:“你是市醫院的內科主任,那怎麼會離開市醫院在這兒開診所?”
魏大夫的臉上頓時有些發窘,紅著臉道:“一年前的事了,我不過是犯了男人都可能犯的一點小錯誤,誰知就被醫院開除,還差點要坐牢。這事要是放到別人身上最多也就內部批評一下,何至於一下子把人整死?”
郝佳暗啐了一口,不好意思再問,不過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麼,忙問:“一年多前?你是市醫院的內科主任?”
“是啊!難道我用得著說謊騙你?”魏大夫驕傲地揚了揚頭。郝佳垂頭陷入了沉思,一年前父親正好從外地調到市醫院,他現在的職位也是內科主任,魏大夫的撤職剛好為他留出了位置。郝佳隱約覺得,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見郝佳半晌不語,魏大夫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還有什麼需要幫忙?”
郝佳回過神來,忙道:“今晚我沒地方可去,希望能在你這兒借宿一夜。”
“沒問題沒問題,歡迎之至!”魏大夫一臉殷勤,臉上堆滿了笑容。卻見郝佳面色一沉,惡狠狠地道:“不過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動歪念頭,我就殺了你!”
魏大夫本能地摸摸頭上的繃帶,連忙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診所分為內外兩進,裡面是診斷室兼魏大夫的臥房。郝佳仔細插上門,獨佔了魏大夫的休息室,而魏大夫則只有在外面的沙發上將就一宿。躺在病人休息的床上,郝佳一路回想著這兩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半晌也理不出一點頭緒,外間已傳來魏大夫的酣聲,更讓郝佳心煩意亂,不知道明天又該何去何從。
注意到自己身上還穿著那個年輕警官的襯衫,郝佳從襯衫兜裡掏出那幾張名片,然後選了一張照著上面的電話打過去,待對方接通後,郝佳儘量用溫柔的聲音問道:“請問是張警官嗎?”
“是的,請問你是”
“哦,是這樣,我是衛國強警官的朋友,正想跟他聯絡,但卻忘了他的電話。正好我手上有他拉在我這兒的一張名片,所以就試著先給他朋友打電話問問看。我想張警官既然是他的朋友,多半有他的電話,冒昧打攪,實在不好意思。”
“沒問題沒問題,我幫你找找!”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片刻後對方把號碼告訴了郝佳。郝佳結束通話電話,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撥通了衛警官的手機。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那位年輕的警官充滿朝氣的聲音。郝佳囁嚅半晌,終於還是小聲說:“衛警官,我是郝佳。”
本以為對方早忘了自己這個普通的報案者,誰知衛警官的反應簡直令郝佳吃驚,只聽他急切地道:“郝佳!真的是你嗎?太好了!我正不知該如何與你聯絡呢!我發現了一些與你有關的有趣資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你現在在哪裡?我想馬上見到你!”
衛警官的熱情引起了郝佳本能的警覺,忙敷衍道:“現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那好!我等你電話,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啊!”衛警官急切地道。郝佳“嗯”了一聲後掛上電話,又怔怔地發了半晌愣,才在極度疲憊和胡思亂想中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郝佳就離開了魏大夫的診所,獨自來到郊外一處僻靜的公園,這公園在本市口碑一向不太好,所以本地人很少來此遊玩,郝佳選擇這裡,正是怕遇到熟人。百無聊賴地在公園中徜徉著,郝佳頻頻看時間,是不是把衛警官約到這兒來見面她一直還拿不定主意。
“小姐,請問神仙洞是往那邊走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問訊,郝佳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外國遊客正拿著旅遊地圖向自己問路。那遊客大概三十出頭,金髮碧眼,相貌英俊,是個十分罕見的美男子。令郝佳驚訝的是,對方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絲毫不帶一點洋腔,令人佩服。
郝佳告訴了對方路後,他卻沒有立刻就走,卻望著郝佳說:“我看小姐面色蒼白,精神憔悴,健康狀況可能出了點問題,最好找個醫生給看看。”
郝佳警覺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只見金髮男子碧藍眼眸中滿是真誠。見郝佳滿是疑慮,那男子忙掏出一張名片,並在上面草草寫下幾個字後遞過來:“我叫保羅,也是醫生,正好本市一傢俬人醫院的主治大夫是我的同學,你可以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