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休息,這就讓我很難抉擇究竟是該往南還是往北。
反正是不能留在原地。
蘊華能從這懸崖上跳下來,想必那八皇子也是可以的,八皇子那些得意的影衛該也是可以的。加上這峽谷之中野生動物頗多,留在原地除了會被抓到外,還有被猛獸襲擊甚至吃掉的風險。我們商討半天,最終決定繼續往北邊逃竄,打算找座臨近的村莊看看有沒有馬車之類的代步工具搭乘回府。
但我一直不大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從一個平凡婦人變作一名逃犯。思忖良久,覺得這一切都是從莫名其妙的墜崖開始,也算不得一名逃犯,頂多就是被當做逃犯的同夥,也就是從犯。而我卻完全不清楚自己夥同的這名逃犯到底犯了什麼事,從得也相當冤枉。一個情緒激動,便問了蘊華。
四周盡是兩人來高的針葉松,積雪在枝椏上晃晃悠悠,透出瑩白的光澤,輕輕一碰便簌簌地往下掉。
蘊華走在前頭,沉默半晌,苦笑道:“我並沒有犯什麼事,也並非與八皇子有過節,相反,當年還是肝膽相照的好友至交。”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悵然:“但對一個上位者而言,並不是說你沒有犯錯便是沒有錯,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