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手上;雙手上舉;“我這樣就不礙事了吧。”
剛剛說話的侍女白她一;正欲說話間;三個侍女神色緊張的跑了進來。她們進到屋子;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可仍舊不忘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
“天哪;嚇死人竟然會有人滿臉刀的;我一開始還以為看到賊了呢。”
“山賊?”一個嚷起來;“我以為見到了怪;你們沒看見他有多高?足足比我多出一個身子!”
“怎麼了?怎麼了呀?”聽侍女湊趣的擠到三人近前;緊張詢問。
“我們剛剛在外面見到一個特別特嚇人地男人。聽說是西硫方面派過來負責保衛皇上安全地人。可是你們不知道。他長得真地是嚇死人了”
一侍女推了說話地人一。笑道:“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大驚小怪。一群只在宮中呆過地小丫頭。連個男人也怕。”
“那是你沒見過他長什樣子。”
一侍女揮手散開眾人。“行了。行了。長得嚇人一點。才正好讓那些惡人都不敢來傷害皇上嘛大家都該幹嘛嘛。別在這兒堆著。”
“哼。才不需要西硫地人來保護皇上呢。如果有誰敢傷害皇上。我就把他們全都打跑!”
眾人笑鬧散開。安以顏側歪著身子。一隻手肘搭在椅子地扶手上。兩隻腳搭在另一側地扶手上來回亂晃。侍女們地閒聊讓她微微地挑了挑眉。翹起嘴角。
是夜;楚寧在宮中設下國宴招待嬴闕;使館內外;全都為了這次地晚宴而有些雞飛狗跳。
安以顏半躺在一張榻上;忍笑看嬴闕神色緊張的在侍女的包圍下整理衣衫。
莊重地玄色王袍貼合在身上;沒有一絲不妥的地方;可嬴闕仍舊不停的在銅鏡前轉圈;生怕有所疏忽。
看見安以顏滿臉取笑的意思;嬴闕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憋了片刻;卻還是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楚寧會不會不喜歡?”
安以顏聞言終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不過又馬上將笑意忍了回去;“不會——她怎麼會不喜歡呢;她一定喜歡!”就怕你到時候在意的就是她的感覺了。
嬴闕神色一鬆;旋即又狐疑的看她;“真的。”
安以顏猛點其頭;湊近嬴闕低聲道:“你忘了我是楚寧地什麼人了嘛;我說的話難道會有錯?”
嬴闕微皺了一下眉頭;絲毫沒有因為安以顏地勸慰而安心;反而更添了些鬱悶。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嬴闕深吸了口氣;這才出了門去。
安以顏送走嬴闕;就在使館的內院中閒逛。
西硫本沒有為迎接像嬴闕這樣重要地人而準備的使館;此處原身該是一處閒置地府邸;只不知是屬於誰家。雖是閒置;但山水佈局以及雕樑畫棟間卻全可見擁有者的富庶繁華。
前院道路上的新雪都早已掃除乾淨;但後院坪地及各處景物間;卻仍舊都還鋪著一層皚皚白雪;而別有一番特屬於冬天的易趣。
安以顏一路漫步而去;院落深處~雪上還不曾留何人的痕跡。
就在使館中最為偏僻的一角;幾樹梅花開得正盛;嬌嫩的豔粉色繚繞在視線裡;逃不開去。
安以顏頓足而立;看著白色背景下的梅花發呆。直到另一個踩在雪上而發出的足音將她打斷。
她回過頭;一身緊身黑袍的顧長留停下剛剛邁出的腳步;驚訝的站在雪地中央
安以顏笑起來;隨即便看見對方略有些尷尬的退了一步;偏過頭去;“姑、姑娘;在下西硫顧長留;不、不知姑娘是否在院子中迷了路;如果是的話;在下可帶姑娘回去。”
安以顏好笑的向他走過去;她沒想到;她只是換上女裝;而竟真的會有人叫她“姑娘”;並且還是從前頗有些接觸的一人。“顧長留;我知道你是誰。不過本來還以為你嬴闕一起進宮了呢。”
顧長留仍舊微微的偏過頭;不去安以顏的臉;只是在她叫出嬴闕的名字時;他才現出有些疑惑的樣子。不知對方是誰;竟可以直呼東;:之王的名字。“使館準備倉促;因原是家產業;所以在下才想趁貴王進宮赴宴時;再行巡視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未想似乎驚擾的姑娘;還望姑娘恕罪。”
安以顏帶著笑哼了一聲;她都開了口;這人卻還是一口一個姑娘。看來她安以顏從前實在是沒怎麼給他留有印象;所以他才到現在都認不出呢。
“姑娘?”顧長留驚訝的看著安以顏一言不發;說走就走的身影;不由疑惑地叫了一聲。
安以顏卻根本:管身後的人;徑自帶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