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嘛。安以顏開啟扇子;“可不是用這種方法。強迫女人的傢伙;比天真無知的女人還要另人生厭。”
秦絡寵溺地一笑;伸手抄過荷包;“好啦;知道了;那我馬上就讓隨日親自把這荷包送過去給雁翎。”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主子;您剛剛那溫柔的笑臉可真是擺得惟妙惟肖。”
安以顏一扇子敲在他額頭上;沒有好氣地道:“什麼惟妙惟肖;亂用成語。我那是入木三分。”
秦絡低聲道:“不是擅長使用那種面具來示人的;是不會那樣入木三分的。”
安以顏無所謂的搖扇子;“我就是擅長又如何?”
現在想想的話;她都已經快忘記上一輩子真實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周圍人都說她溫柔賢良又聰慧善良;她也習慣了帶上一張面具生活。人都說入戲太深;容易拔不出來。可她沒有拔不出來;只是拔出來了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反而是來到這裡之後;雖然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究竟還該做些什麼;也真真假假的不知道到底哪張臉才屬於真正的自己;卻是終於的脫了那張面具。現在再帶上;卻不是再有人逼她;而是她自己覺得有趣。會覺得這樣假惺惺的自己有趣;這倒是以前從沒想過的事情。安以顏斜著眼睛看秦絡;扇骨從他的額頭滑下去;順著挺直的鼻樑一路到下巴;“看著別人帶著與自己一樣的面具;心裡覺得如何?”
秦絡沉吟了一聲;“有點怪異;但也很有趣;因為那個人是你”
安以顏爽快的大笑;拿扇子敲秦絡的肩膀;“那我們以後組成假面二人組好了。”
秦絡想了一下;堅決搖頭;“不要。”
安以顏委屈的撇嘴;“為什麼?”
秦絡正色道:“因為聽起來很像變態。”
安以顏無話可說。b
第一百零九章 故人重逢
雁翎及時帶兵救了嬴寒和那前來年末鎮尋親的丫頭;而鎮長和他那向來惹是生非的兒子一個被押進了高一級的大牢;一個被氣急的雁翎就地正法。
隨後;逃宮的公主自然是被雁翎派兵送回皇城;連帶安以顏也跟著沾光又去了一趟東篌的京城。
城門外;黎尚親自來接。按照東篌的軍律;邊地駐軍不得進入京城大門。雁翎的人;就在城門外面將公主及一干貴客移交給黎尚護衛;然後在城外等待皇命。
嬴寒和貼身婢女一直待在馬車裡;兩個人;一個受了驚嚇;一個受了重傷;都是需要小心伺候的人。本來韓嬴還拉著安以顏不肯放手;可被雁翎嚴詞教訓了一頓;只得哭哭噎噎的放了安以顏。臨行的時候;雁翎看著韓嬴依賴安以顏的樣子;又別有深意的瞄了一臉慈悲笑意的安以顏;終於再沒有說話。
公主身邊再沒別人;安以顏撥了小翠和另一個小桃花源出來的姑娘;一起在馬車中伺候韓嬴;自己同樂小白、秦絡等人騎馬隨軍。
見到黎尚的時候;安以顏正騎馬騎得身疲;整個人攤在馬上。可見黎尚過來;他雖只是來向馬車中的韓嬴行禮;安以顏也挺直了身板;端正出一臉笑意。
安以顏知道;黎尚在見到她之前;肯定已經從雁翎那裡提前知道了訊息。果然。黎尚下了馬;瞄都不瞄她一眼;只自顧向韓嬴盡了臣子地本分行禮、問安;通報行程。然後就回到自己馬上;調轉馬頭;領路進城去了。
安以顏自顧的玩味笑了一會兒。回身瞥了樂小白一眼。見他只是蔫蔫的委在馬上;臉上一點也沒有興致勃勃的樣子;就也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想起雁翎最初見她的樣子;安以顏就又樂了起來。
雁翎親自帶兵過來的時候;安以顏已經領著秦絡和樂小白等在鎮門口上。
雁翎看見他們地一剎;臉上還只是驚訝。好像就是有些納悶怎麼竟是他們。
可當她看見她馬不停蹄趕來帶人救了地韓嬴卻一下子撲進安以顏懷裡時;那臉上的表情可就頗為有趣了。
再當她看見安以顏嘩嘩的甩著紙扇。扇著完全沒有必要去扇的冷風;笑得一臉和煦如春風時;安以顏膽敢肯定;只要再刺激上一下;她會立刻給她昏死過去。想起從前雁翎對她實在還算不錯;安以顏沒有再進一步驚嚇雁翎。最多隻是頂著一張讓她看不慣的臉在她眼前走來走去罷了。
反正安以顏這人別的沒有;現在就是臉皮夠厚;哪怕雁翎也見識過她從前是什麼樣子。性情又是如何;她也能臉不紅氣不喘地照樣在雁翎面前裝溫柔公子。
這個世界。除了怕不要命的;就是怕不要臉地。
再見黎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