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的人;按照常理來說。也地確是該想要恢復記憶才對。尤其是被告知自己有著這樣一段驚天泣鬼的身世之後。
可問題在於;除了安以顏外。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所謂地失憶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老頭想來想去;終於決定。要讓秦絡帶她“回到”東篌;因為據說;這是這個安以顏失憶之前最想做的事情;可因為老頭的阻止;他從沒有能夠成行。
本來;保護安以顏的任務已經交給秦絡;可進入東篌;在沒做賊也疑心疑鬼的老頭眼裡卻是莫名的危險。於是;老頭將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到了隨日的身上。後者本來倒是一臉地不以為然。誰都看得出來;對於安以顏這個少主;他還根本無法從心裡面接受。雖然是從小就聽師父說過無數遍地人;如果換做別個完全沒見過的人出現在他地面前;說不定神秘感被充滿渲染之後他反而會死心塌地。但一個有嫌隙的人?他卻反倒無法接受。這大約就是先入為主。可當老頭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原本不以為然的表情在一個愣怔之後反而變得積極。
反倒是秦絡一副很不希望隨日同行的樣子;不僅表情有些淡漠;甚至還提出隨日“不是正在進行另一個任務嗎?”作為拒絕的藉口。
安以顏那時作為旁觀者;非常分明的看見;隨日的神色在秦絡話說出口的剎那便暗了下去;隱隱現出悲傷的樣子。
不過;最後老頭還是讓隨日來了。
打昏了監視者;因為也並不可能放真正的高手在這種地方閒閒的做監視者;隨日的工作做得並不費勁。
三人進了距離最近的城鎮;秦絡很大手筆的包下了一間客棧的一整個院子。
也因此;秦絡與隨日;兩個人的爭持第一次小規模爆發。
安以顏坐在小院的一處石椅上;看戲一樣的看著她面前的兩人。
隨日的表情是在別處絕對見不到的隱忍;聲音也壓得偏低;是一切不贊同但又不想要激怒對方的人都會有的表情;“幹嘛包這個大的一個院子;就我們三個人而已。師父來前已經交代我們要低調行事”
秦絡**著自安以顏上次見過就沒見他離手的笛子;一臉地事不關已敷衍到底;“有什麼關係。這客棧預備這種地方本來就是給人租的嘛。這一路上;少主一直風塵僕僕;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國家;住好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隨日仍舊小心的壓著聲音;“可我們這次;是陪少主過來;看能不能在這裡讓他恢復記憶的;當然最好是不讓惹起別人的注意為好。”
秦絡不以為意的失笑。“我們只是包了一個院子而已;會招來什麼注意?”
隨日嘆了口氣;“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外來人;這點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三個外來人不做什麼事情就已經會惹人注意了;更何況你所包地這個院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包得起的。”
秦絡不耐的結束話題;“好了;好了。不是已經包了嗎!現在要去退掉的話;就更奇怪了吧。我出去採買一些東西;你陪少主呆在這裡吧。”
隨日不滿;“秦絡;你等會兒別走!”
回應隨日的是秦絡擺著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隨日有些洩氣的坐在另一邊地石椅上。
安以顏笑;“我還以為秦絡一向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呢。”至少在遇見隨日之前;她一直對秦絡有這樣的認識。
隨日沒有搭理安以顏;只是有些失落。
安以顏將身子趴在石椅中間的圓桌上。去看隨日的表情;“怎麼?你們關係不好?”
隨日猛的抬頭。瞪了安以顏一眼。
安以顏嬉笑著退回來;“你瞪我也沒有用啊。我可不能幫你們變好。”
隨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安以顏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探問;“隨日;為什麼你不回家去呢?”
隨日猛的抬頭看她。
安以顏不解;“怎麼了?我問得不對嗎?你以前不知道你還有家。可你現在知道了呀;為什麼不回去?”
隨日靜默;就在安以顏都已經他已經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道:“我以前並不是沒有家地。我有師父。還有猊今和秦絡;我們三個是在一處長大的。他們就是我地親人。可是。反倒是在知道身世之後;這些卻都像是就要沒了一樣。你能明白這樣的心情嗎?”
“呃”。安以顏想了一下;“雖然不能理解。但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的。”老頭收養三個孤兒;為的自然是要他們日後為她這個所謂的少主效拼死之力。三人無牽無掛;只得老頭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