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填得極滿。這樣不僅天天可以賺到房錢;光是客人們每天的飯錢對於客棧而言就是好大的一筆收入。對於這樣意料之外的驚喜;他們自然是樂得難以合嘴。
而漸漸隨著人越來越多;京城中的人也終於幾乎全都得了訊息。原來之所以有一大批人趕著這個時間進京;是因為西硫國一個叫做點倉的門派的座下弟子向兩國的江湖中廣發帖子;要在普慶開個比武大會;得勝者就有資格得到三百年前一位江湖奇人所留下的寶藏地圖。
當然;這對那些江湖中人來說也並非是什麼秘密;畢竟帖子根本沒有挨家挨戶的送到;只是廣而告之了幾個有名的門派;又留話說除這幾個門派之外的也只要願意誰都可以參加。
之所以這些京城中人得到訊息較慢;也不過是因為這到底是屬於江湖秘辛;非江湖中人很難得到訊息罷了。但如此多的人都來了;京城中就算是原本都不知道還是一個所謂江湖存在地。如今也都已經知道。
十月九日;普慶城郊某處;五處寬廣的擂臺被搭建起來。
十月十日;擂臺外圍又被圍上一圈白布;只留了一個入口。
入口處放了兩張桌子;從凌晨就開始在那擺著。左邊一張桌子販賣小籤。一個三十兩銀子;憑籤比武。右邊販賣小票;每張五兩銀子;憑票入場。當然買籤者不用買票;買票的想登擂臺就得買籤。票都是一樣的票子;丟失不補。時限一日。簽上寫著數字;每個人買籤的時候都得把名字記錄在案。與籤對應。不過籤子可以重複購買;只要您不怕死;兜裡面又有錢;買上幾回都隨您意。
這就是樂小白在聽說安以顏要召集全武林的人來一場比武大會之後第一件想到地事情。至於陰謀荼害武林啊那一類地話也不過就是隨便說出來指責指責而已;絕不會耽誤到正經賺錢的事情。安以顏把這些理解為跟她原本時代那些貪官汙吏一口一個為黨為國為人民可並不忘往兜裡撈錢歸類為同一性質。可安以顏在由此而鄙視樂小白的同時;也不忘了跟他好好的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再設個賭局坐莊的事情。可在秦絡的一句“你們瞭解武林形勢;猜得到誰會贏嗎”下;兩人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打算。白痴也都知道。那些敢於坐莊的;不是腰纏萬貫地瘋子。就是能對賭局的最終結果做出精確安排的騙子。很可惜;安以顏和樂小白就算相當瘋子腰裡面也沒有資本。而如果要再最終結果上作弊;他們算了算後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於是兩人含淚放棄設定賭局的打算。為此隨日很是嗤笑了他們一頓。
日子一到;好戲開鑼。
最開始來的那些武林人看見出乎意料之外地收費入場;還都遲疑了一下。可安以顏深知經濟學的原理。當一個人已經花上五十萬投資一個專案之後卻被告知只要再投上五十萬就可以辦成專案;但能夠盈利的希望渺茫時;那人可能就放棄了。可當一個人已經花了五百萬來投資這個專案;卻也被告知了同樣地資訊時;那麼那人百分之九十也還會繼續投資這個專案的。來地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千里迢迢的趕來的;尤其是有些西硫國的人;走得路那就更遠。搭在路上的那些費用;食宿啊;車馬啊;都不知已經投下去了多少;怎麼能夠因為這收門票就不進了呢。所以安以顏連托兒都懶得安排;雖然一開始門口擠了不少人誰都沒有花錢買票;但只要有一個往裡進了;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的進了。
這東西;其實跟中國股民的心態也非常相似。拿出少少的錢財;買一個一夜致富的機會;願意掏錢的人多了。所以都不用肯定主辦這場奇妙大賽的人一定能拿得出地圖;交錢的隊伍就已經排出老遠去了。正是此心之迫切;才可見中國老百姓之貧窮;以及貧富差異之巨大啊。每個人都在做著發財的美夢;古今一樣;也不管是不是在異世界裡。當然差別也可能只在於;彩票懸賞的那幾百萬;富人並不看在眼裡。而此刻安以顏扔出來的大餌;卻是讓所有人都心動了。
當然;也有那些耍渾說死都不肯付錢的;可就算賣東西的人肯通融說誰誰誰不用付錢;可已經花錢買了東西的人肯幹嗎?而要是所有人都不付錢的話;那就進場可以;進去了愛幹嘛幹嘛;就是等不到懷揣藏寶圖的人了。於是;大家都得老老實實付錢;都不用有人看場;在場這麼多武功超絕的人在呢;誰敢當眾耍賴?
安以顏帶著秦絡來的時候;就見樂小白坐在賣小籤的桌子後面;正收錢收得不亦樂乎。
湊到他跟前;安以顏問:“怎麼樣?”
樂小白答她答得極匆忙;“一切都好;大好!”收銀子收到手軟他現在算是懂了;不過再軟也是甘願。安以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