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把自己全身看了個仔細;然後又扭頭瞅了瞅店裡面錦衣華服的那位;“不是啊。”他否認;不過到底把下面的一句;“您眼光不好啊”吞回了肚子裡。
安以顏樂;“那你說免費;這主意你拿得了?”
小夥計聽了這話也就跟著樂;“黑衣衛的大人們個個都是我們西硫國的英雄;若是她們有需要;所有人都會願意拿出自己能拿出的東西的。這是我們每個草民的榮幸。”
安以顏咧了咧嘴;來回的擼了幾下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起滿身啊。
聶夭早已在不知何時坐到馬車邊上;一臉平靜無波的看著戰局。
一直身處外圍的混搭部隊們已經走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了三個人在做最後的斷尾工作。
黑衣衛們則一共大約有二十多人;因為受傷而退了五個;其餘十多個在圍攻最後剩下的混搭部隊。
聶夭黑得如同墨石一樣的眼睛掃視了戰場一圈;啟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來;“留下來。”
黑衣衛們的攻勢瞬間加劇;原本還不緊不慢似的動作好像在一瞬間便加快了幾倍;暴風雨般撒向最後剩下的三人。
並沒有用上多大會兒功夫;安以顏就已經明白了聶夭所謂“留下來”的意思;生死不論;再不放走一個。
戰鬥結束的時候;黑衣衛留下了兩具屍體和一個奄奄一息的活人。
屍體和活人;連帶己方受傷的人被一起帶走。剩下的負責安撫群眾和繼續保護聶夭。
原本一直躲在裡間的藥店老闆在黑衣衛將車轅弄出門縫地時候竟真的跑了出來獻上草藥;不過他神情同小夥計那種帶著嬉笑和戲謔的樣子不同;倒很有些真心誠意。
黑衣衛中一個看起來是管事地女子接了草藥;卻給了老闆一兩銀子作為修補大門的費用。老闆不受。那女子便直接將銀子甩在了櫃檯檯面。
安以顏不當家;卻到底知道這一兩銀子其實可以修好幾扇門;買好幾包藥了。到底流通的金屬還是少啊。
很快;一輛完好地馬車駛了過來;聶夭走到安以顏近前。“公子;很抱歉讓公子受驚了。這些刺客是衝聶夭而來;卻不料竟驚了公子。公子此刻若還是想買東西;我已叫人重新準備了馬車;可以找人護送公子前去。只抱歉無法親自陪伴公子了。”
安以顏看了一圈已經漸漸恢復原樣的大街;“你平常出門也暗中帶這麼多人嗎?”她很確定;她與聶夭所乘的馬車駛離大部隊時。身邊只有五六個護衛相隨;而且還不是黑衣衛。
聶夭淡淡的一笑;卻明顯只是應酬似的笑法;“公子現在想去哪裡?”
安以顏一時沒有說話;她雖原本坐在車子裡頭;沒有看到外面景象;但只從後面的情況也推斷得出。混搭部隊應該是為刺殺聶夭而來;卻不料聶夭早有準備;黑衣衛早已暗伺在側。混搭部隊出現的同時。黑衣衛就同時出現;完全地封殺了混搭部隊的刺殺計劃。混搭部隊見中了埋伏而刺殺不成;這才再無戰意;分批而逃。
此刻那管事的黑衣女子走到兩人近前;“大人;一切都已經料理好了。”
聶夭點頭;對安以顏道:“公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現在想去哪裡呢?”
管事女子聞言遲疑了一下;湊近聶夭耳邊說了什麼。邊說還邊用眼角掃著安以顏。
聶夭表情不變。神色也不變;只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管事女子在她耳邊說話一樣。等著安以顏的答案;“公子?”
安以顏眼睛斜在管事女子身上;雖然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但用膝蓋也猜得到她是在懷疑她與此次的刺殺事件有關。
畢竟她們之所以會突然拐道來這片商業區;完全是因為安以顏突然硬要跟著來買東西;不然的話;聶夭該一路跟著楚寧從官道直接回宮。
而這樣大規模的刺殺行動;一定是事先埋伏;不可能在她們突然拐道之後才再行改變埋伏;所以管事女子懷疑安以顏與此事有關簡直就是順理成章。
然而聶夭卻像是全然不打算理會此點;只一徑問安以顏想去哪裡。
安以顏想了想;問聶夭;“你不打算把我帶回去調查一下嗎?說不定我跟此事有關呢。”
聶夭微微笑;還是應酬似地;“公子玩笑了;聶夭奉命陪伴公子;可卻突然發生這等事情;只盼公子不要怪我輕慢;怎敢調查公子。”
安以顏雙臂抱胸;突然發現她好像一直都在這個世界裡頭扮演著一個小透明的角色。從她掉落在楚寧的床上開始;到今天眼見一場街頭刺殺;雖然好像是參與了很多事情;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