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安以顏;直奔了算命攤子。
安以顏偏了偏頭;覺得奇怪;拽著樂寶兒也要過去。
樂寶兒不願過去;跟安以顏向反方向掙力;瞪著齊貞和沙索索的眼神充滿戒備;卻緊抿著小嘴兒;一言不發。
安以顏自然不管他願不願意;稍一使勁就拖著他蹭了過去。
齊貞正襟危坐在算命桌前;盯著算命先生攤在桌上的六個紋路奇怪的石頭。
安以顏拉了沙索索一把;問她;“幹嘛呢;這是?”
沙索索小小聲的回答安以顏;“齊姐在算吉不吉利?”雖然沙索索已把聲音放得極低;但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齊貞卻還是能夠聽到這話。只是她目前的注意力都放在算命先生身上。所以倒沒有注意到兩人地談話。
“算什麼吉不吉利?”
沙索索瞅了仍在努力想要掙脫安以顏的鉗制的樂寶兒一眼;“黑窯從前從沒就這樣放人出去過;齊姐在算這件事情吉不吉利。”
安以顏哭笑不得;“這放人可是聶夭的意思;她就算算出不吉。又能怎樣?”
沙索索聳肩。“齊姐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喜歡算上一卦。所以我們門前才會有個算命攤常年擺在這兒啊。”
安以顏領悟似的點了點頭;然後鄭重地拍了拍沙索索地肩膀。拽著樂寶兒離開。
甫一回宮;就遠遠的看見上官寧靜守在通往內宮地大道上等候。
樂寶兒見她。本是緊抿了一路的小嘴兒立刻咧開一條口子;眼淚瞬間決堤;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他猛的甩手;要掙開安以顏奔向上官。
安以顏卻死不放手;堅持走到上官面前。一手交人;一手交傳說的秘籍。
上官倒也真的沒有失言;牽過樂寶兒的同時就將一本古舊地小冊子放進安以顏攤開的手上;然後拉著樂寶兒轉身離開。安以顏迅速的將小冊子納進懷裡;一臉謹慎的左右看了一看;沒有看到任何人注意到她;她遂滿意微笑;雖然心裡很清楚隱身在暗處;最應該避諱的狼襲根本不可能看不到她這邊的秘密交易。
更甚者。安以顏相信。當初上官寧靜說要給她一本天下第一的秘籍時;狼襲應該也就躲在暗處。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他的耳目。可儘管如此;該做的謹慎姿態;安以顏也還是會分毫不差地做個全套。
這是關乎主角地職業素質的重大問題。
回到住所;小心地關好房門;坐到床上;將床簾也全部放下;以防外界**。
安以顏掏出秘籍;擺在床上。
一本乍看之前極其古舊而單薄的小冊子;但明顯質地並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一種類似於絲綢一樣的東西。
小冊子的封面上寫著四個安以顏根本辨認不出的古體字。翻開之後的第一頁上;有八個同樣的古體字;安以顏也就同樣的辨認無能。不過再往下翻去;倒是平日裡頭可以見到的西硫通用的篆書。可惜安以顏平時認字;根本就是連蒙帶糊;並且也只能勉強的認出一些筆畫極少的字而已。這樣一大篇;粗略算算都已有一兩千字的東西;安以顏根本就連讀通順了都成問題。面對著被上官寧靜稱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安以顏不禁淚流成河。
難道上官老太太就是算準了她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所以才把這東西交到她手上的嗎?
再小心的從懷中掏出裝著半張地圖的小筒;她把地圖抽出來;攤平鋪在小冊子旁邊;乾瞪眼睛。
現在;她的手上有一本被稱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但她不認得裡面寫了些什麼。她還有半張有人為了它送掉了性命的地圖;但說實話;問題不在於地圖只有半張;而是在於就算她有另外的半張;她也看不出來這上面究竟是畫的哪裡。
安以顏不求可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她只求能讀明白一本秘籍;再找到地圖上所畫的這麼一個地方。
但是很顯然的;老天爺給了她身為一個主角該得的最基本的秘籍和地圖;卻沒有給她破解秘籍和地圖的本事。
安以顏不知道這應該來怪誰。
因為按道理來講;老天應該已經算是沒有虧待她了;該給她的也都沒有少給。自身素質太差;沒本事抓住眼前的機遇這應該已經怨不得別人。可問題在於:她該出現在這裡嗎?她該出現在這裡嗎?她既不研究古文字也不研究考古;怎麼可能認得這些已經不知道是哪八輩子之前的古字?就是用英語來寫這秘籍她也絕不至於抓瞎至此!再說這地圖;連個比例尺都沒有;就幾條彎彎繞繞跟個鬼畫符似的誰能辨得出來?
安以顏全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