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鵬全力趨避,仍未閃過,兩頰上各有一條紅痕,嚇得他疾退一丈。
他深信,除了他們的教主(三教主其中的一人),當今武林中只怕再也找不到一個能使他無法閃避兩記柳條的人了。
“耿鵬,你現在的臉紅不紅?”
如果再說不紅,八成還要捱揍。
如果說紅,今天真的栽到家了,他畢竟是玄陰教的副教主呀!
正在他猶豫時,忽見護法朱子玉向他使眼色。
意思是四人聯手,不信她還會這麼神氣。這是由於朱子玉已和小五子及軟軟交換了聯手的心意。
耿鵬心知四個人聯手也未必有把握,但他不能拒絕。
如他拒絕,必被朱子玉恥笑,說他膽小。
而且由於他捱過揍,朱子玉卻未,他必會回去宣揚。
耿鵬認為能勝了披髮人固好,反之,讓他也嚐嚐柳條抽頰的滋味,在臉上留下十天半月無法消除的記號,也可以封住他的嘴。
四人傳遞了幾個眼色,幾乎同時,全都亮出兵刃,自四個方位上猛撲,他們不信世上真有這種奇蹟。
四個人只攻不守,絕對未超過三招,“刷刷刷”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四人臉上各有一道血痕。
由於耿鵬剛才捱了兩下柳條,兩頰上已有兩條血痕,這一下是抽在脖子上。
只不過每人挨一柳條還沒有完。
對這四人的教訓,每人一柳條畢竟是太輕了。
他們捱了一柳條之後,本以為捱過就算了,萬沒料到餘力未盡,身不由己,居然向一邊的合抱大樹上撞去。
耿鵬和朱子玉畢竟身經百戰,尚能作到臨危不亂,真氣下沉,全力閃避大樹,堪堪擦過大樹幹。
“哧哧”聲中,衣破皮裂,二人都被樹皮颳去一大片皮肉。
但小五子和軟軟卻慘了,“蓬蓬”兩聲,撞在樹上,當場昏死過去。
耿、朱二人一生從未受過驚駭,此刻他們真的不認為這是個凡人。
如果這也算是個凡人,他們這些人不知要凡俗到什麼程度?
“走吧!”披髮人冷冷地道:“儘快走出我的視線以外,假如你們有資格面對你們的教主,告訴他,我們知道他是誰。”
耿、朱二人抱拳道:“不知前輩能否賜告大名?”
“不能。”
“不知可否告知為何不能?”
“因為那將引起武林騷動”
耿、朱二人再次一揖,轉身疾馳而去。
這工夫二女醒來,不論她們如何跋扈,受此挫折,也都嚇壞了,垂首低眉,不敢出聲。
“你們兩個也許受過打擊,行為不免荒唐。男女之間的事不可勉強,如果都像你們二人一樣,世上哪有寧日?”
二女不出聲。
披髮女子道:“看你們的武功路子,頗似‘七殺夢魘’的武學,又似是而非,諒最近有人成全了你們。”
小五子道:“請問女士何人?可否賜告大名?”
披髮人哼了一聲,根本不屑回答,轉過身子。
二女互視一眼,一言不發聯袂離去。
顯然,她們既不服,也無悔改之意。
披髮人向小仙蒂招招手道:“仙蒂,我們走吧!”
小仙蒂依在小羅身邊,兩人都受了重傷,頗為惶惑。
小羅道:“前輩要帶她去那裡?”
“覓地待產,因她和其他待產的女人不同,十分危險。”
這話三小自然相信,小仙蒂也有“五陰鬼脈”。
但是小仙蒂再也不願離開小羅了。
小羅自然也難以割捨,道:“前輩,我倆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分離了,前輩善意心領。”
披髮人道:“‘五陰鬼脈’雖難治,畢竟不算絕症,但小仙蒂生產是在治癒此症之前,自當小心。”
小仙蒂道:“前輩連姓名也不說,我怎能跟你去?”
披髮人道:“我的身份目前不宜揭開,正如我剛才對玄陰教的人說的:揭開之後,必引起軒然大波。”
小羅心中一動,道:“請問前輩和另一位披髮人是何關係?”
披髮人默然良久,才道:“夫妻。”
小仙蒂道:“前輩如能同時治療我和小羅的絕症,我會考慮跟前輩走,不然的話”
幾乎未看清披髮人是如何移動的,小仙蒂已挾在她的腋下,道:“你們要信任我,仙蒂生產之後,你們就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