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情況之下,任何女人也不會被人當賭注押了的,可見這小子還真有點辦法。至於她們最後還是跑了,那是睡覺問題引起的。
“小天星”陶子高又坐了下來。
剛才腰上挨那一下子現在還在痛。
陶子高道:“你還有什麼賭的?”
小羅道:“請問,你剛才是用哪隻手大摸她們的身體?”
陶子高根本未把小羅看在眼中,包括賭技及武功。
因此他直截了當地道:“左手!”
小羅道:“好!我就賭你這隻左手。”
“你輸了呢?”
“爛命一條全交給你,還加上她們二人永遠屬於你。”
聽起來很划算,“小天星”立刻就點了頭。
世上許多賠著本的生意,當初聽起來都是很划算的。
現在賭的是人和命,自然只有二人,別人都不會參加。
他們都同意以兩顆骰子決勝負。
賭法是這樣的:把兩骰子擲到牆上,彈回來,落在桌上的瞬間用海碗扣住,猜出點數。
不是雙方比點數,而是猜出對方的正確點數。
點子是小羅出的,“小天星”心中暗罵道:“媽的!這就麼點道行,也敢出來咋唬”
但在別的賭徒看來,這簡直是神話。
因為骰子自牆上彈回桌上立刻扣住,它在碗中還會動。
況且場中的燈光不亮,在電光石火之下看清骰子的點數已不易,又如何能猜出扣在碗下的骰子跳動後的點數?
只不過兩個當事人並不擔心這個,他們較勁的是內功。
小羅先擲,自牆上彈回,力道甚為強勁。
骰子落在桌上,小羅扣碗既快又準。
碗下“叮叮”聲很久才停,屋中鴉雀無聲。
因為這關係一隻左手和一條人命,當然還關係兩個女人。
這兩個少女的永遠歸屬,在床上就不僅是純睡覺的問題。
大約不到半盞茶工夫,陶子高道:“八點!”
小羅抓著碗底一開,清清爽爽,只有五點。
四周爆起一陣惋惜聲,有人調侃地道:“完咧!兩個小妞也睡不成咧!”
另外有人道:“這還不是定局,要是這位小賭友也猜不準陶大俠的點數”
的確,現在輪到陶子高擲骰子了。
他的骰子也在碗底彈動了一會兒才停。
小羅道:“離手!”
陶子高道:“剛才你擲過骰子並未離手。”
小羅道:“我扣過海碗曾離過手,直到揭碗時才又抓這碗底,大家有目共睹。”
有人為他作證。
二人所爭執的在別人看來是雞毛蒜皮的意氣之爭。
事實上不是,骰子由牆上彈回用碗扣住,運勁使之在碗內轉動,或把骰子吸在碗底及碗邊上,在揭碗時使之落下,變成別人所猜錯的數字。
小羅剛才就贏在這一點上。
他雖然一度離過手,但他的內功深湛,一度離手那顆骰子還能粘在碗底。
陶子高此刻已知小羅不是省油的燈了。
因此,小羅叫他離手,已證明小羅是個大行家。
陶子高一離手,馬上又把手放回碗底。
他要和小羅比內力,差得太遠了。
因為這是假小羅,不是真小羅。
在目前,假的比真的功力高,而且沒有功力忽隱忽現的危機。
他把二女引到賭場,且出言輕浮,把她們當賭注,目的在破壞小羅在她們心目中的印象,以便保護小仙蒂的權益,永遠不墜,熱度永遠不褪。
他的用心無可厚非。
至少小仙蒂已是小羅的妻子,二女卻還不是。
屋內又是鴉雀無聲,小羅能否猜中,決定陶子高還有沒有反擊的機會。
小羅想也未想,用右手中、食二指指著海碗,道:“三點!絕對錯不了,是三點!
開”
陶子高心頭一驚。
他確實是作了個三點,但在開碗前還能改變。
然而,海碗揭開,仍是三點,關鍵在於小羅用兩隻手指指著海碗,那是以深厚內力阻止陶子高作弊。
四周一片驚呼,因為他輸了一隻左手。
在目前,要看小羅如何留下他這隻左手了。
就在這時,“奪”地一聲,桌子中央插了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