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精瘦之人冷冷地道:“正是。”
此人給人的印象很冷,說話的音色也冷。
姜開基道:“依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兒。”
精瘦之人道:“不是這麼回事是怎麼回事?”
姜開基道:“訛詐!”
精瘦之人忽然轉過身去,背向三人。
名醫潘奇忽然大笑了起來。
姜開基道:“大國手為何大笑?”
潘奇道:“遇上這等事我怎能不笑?”
姜開基道:“我卻以為沒有什麼值得笑的。”
精瘦之人冷峻地道:“你以為不值得笑就讓你哭”
語聲尚在盪漾,人已倒翻而起,因為他是背向著三人的。
了塵沉聲道:“姜施土小心”
這句話才說到一半,姜開基已經魂飛天外。
因為一片腿浪呼嘯而至。
這種身法和速度絕對出乎姜開基的意料之外。
他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倒黴就倒在強出頭上。
姜開基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三十年的功力瞬間爆發開來,以他最威猛而有信心的一招迎上。
他的信心瓦解得太快,估計沒有超過一招半,實實的一腳砸在他的腮幫子上,人竟飛出五步以外。
了塵和江濤驚得呆住了。
固然姜開基不免自負輕敵,而這精瘦的人多少也有點突襲的架式,但一招半之內栽得如此之慘,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姜開基在地上滾了幾下躍起,灰頭土臉。
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抱拳道:“如果在下沒有看走眼,這位必是三位‘氣候’中人之一。”
潘奇笑笑道:“不錯,他就是‘風、雷、雨’‘三絕’中的‘狂風’秦萬年秦大俠。”
“狂風”秦萬年五字,的確有如雷貫耳的威力。
自了塵等人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震驚。
但是,了塵等人畢竟也是成名人物,不大可能被對方一下子就唬住,乖乖地把人送給對方。
了塵頌了聲佛號,道:“原來是‘宇內三絕’之一的秦施主,久聞大名,不如一見,貧尼開了眼界。”
這工夫,兩小已被放在地上,而潘奇正要去挾起二人。
“慢著!”江濤肅然道:“這個姓羅的年輕人,是個十分頑劣,幾乎無惡不作的壞蛋,且曾勾引了塵大師門下弟子破戒觸犯清規。”
潘奇道:“三位不必多說,我們二人找這小子已有半年,找他自然也有更重要的理由,我們代你們報仇也是一樣。”
了塵道:“潘施主的好意心領,這姓羅的太壞,已在武林中作下數十件案子,天人共憤,這次貧尼門下被他所汙,是本庵百年來一件大事,已發出請帖,召集本門歷代弟子、門人返庵,當眾處置此人。”
秦萬年冷峻地道:“我看不必了!潘兄,我們走!”
但了塵忽然迎面攔住了他。
秦萬年一字字地道:“了塵,你自忖能接下我幾招?”
“不知道,貧尼所考慮的只是當不當為,並未考慮能接下幾招!”
“有種!”秦萬年道:“你們三位一齊上,如果秦某不敵,兩個小崽子自可帶走。”
了塵立刻就出了手。
為了不使對方各個擊破,姜、江二人幾乎也同時左右攻上。這三個人對付一個小羅都要七八十招才佔到上風,和“狂風”比,自然差得多。
秦萬年兩隻大袖交拂,三人的刀、劍及巨斧居然無法掃中雙袖,雙袖的暗勁洶湧,有如排山倒海。
三人才接了十七八招,就知道低估了對方。
“宇內三絕”“風、雷、雨”三人,的的確確非比凡俗。
到此地步真是騎虎難下,戰不出名堂來,卻又不能言和,眼看非栽個大的不可,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三人也都算一方霸主,了塵更是一庵之主,水月庵在武林中頗有名氣。
大約在六十多招時,江濤的巨斧被大袖捲住,竟被奪了過去。姜開基自後側攻上,被後甩的一袖把他的大刀盪開,駭然發現大刀捲了刃。
了塵明知不可為,仍然猛攻三劍。
第三劍攻出一半,竟被一腳踢了個踉蹌。
她是三人中唯一沒有兵刃出手的人。
到此地步,光憑一腔熱血又有何用?
秦萬年丟下巨斧,道:“我們雙方並無仇恨,就到此為止,三位也不必難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