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個都送上了精緻非凡的精品,不是瑪瑙的,就是珍寶的,不是唐朝的就是漢朝的,儘量做到宮裡都難得一見,這樣才能顯得他們對於嫡母的尊重和孝敬之意。
而作為現任皇后親子的幾個小男孩送上的東西並不那麼貴重,只不過是江南新出的繡品和北方難得一見的人參罷了,並不是什麼稀缺的東西,不過景嫻樂在心裡,看著幾個孩子等著自己誇的小模樣,心裡可高興了。
當然大家對於皇后明顯的愉悅心裡並不多心,那是親生的,就算是送塊布頭人家當孃的心裡都開心,不過對於七阿哥大家可是萬眾矚目,外頭誰不知道人家現在封王了,有實權了,皇阿瑪又喜歡,就連最有資格排擠他的皇后都把他當親兒子的疼,上頭主事的都看重他,手裡又有東西,就連外頭的臣子一個個都看得起他,這大清的江山不就等於是要交給他了嗎?
現在誰不知道永琮雖然未被封召,但是已經是隱形的太子身份了,誰見了都要好好的巴結一番,若是這些動靜放到康熙年間,若是被有心之心好好的算計一下,反而是個罪過,保不準就得了個結黨營私、篡奪皇位的罪名了,只可惜現在是乾隆年間,皇帝早就屬意永琮繼位了,所以別人也沒膽子敢上摺子潑屎盆子。
“七弟送了什麼稀罕玩意,不介意三哥瞧瞧吧。”三阿哥永璋早年被乾隆訓的失了心,一直病病歪歪的,到現在府裡也只有幾個人,雖說有了福晉,但是府中還是沒有子嗣,這些年乾隆也怕這個長子沒了,幾次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他也慢慢的恢復了些,看這形勢,未來的事情已經擺明了,他為了自己也經常的和永琮示好,大家都是兄弟,只要沒有利益衝突,自然親和。
“三哥說笑了,不是什麼稀罕玩意,皇額娘前陣子身子不爽,聽說經由潭柘寺方丈大師開過光的物件能夠保佑人,便尋了個羊脂玉佛請方丈開光,送來給皇額娘。”永琮笑笑讓容嬤嬤揭開絨布,露出一尊純淨潔白的羊脂白玉佛像,整個佛身通體透白,沒有一絲的雜色,大小如同手掌一般,雕刻出的佛像栩栩如生,神情平靜、安詳,讓人看了覺得心神安寧,生出一股肅穆的景仰。
這麼一尊佛像不說罕見,但也不是俗物,羊脂白玉可是玉中上品,要找出一塊完全沒有雜色,又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的佛像不費些時間和心血不可能得到,而且還有大師的開放,景嫻看著這麼份賀禮,對於永琮是更加的貼心了,這個孩子雖然不是親生,卻和親生的也沒有什麼兩樣了,公務如此繁忙,還想著她這個繼母,難能可貴。
“你們兄弟幾個都別站著了,坐著說會兒話,送的東西本宮都很喜歡。”雖然其中有些不過是照著規矩而已,但是好歹都是心意,景嫻心情還是晴空萬里,臉上也沒了平日的姿態,笑的很溫和,怎麼都看不出是千秋年紀的女子,眉眼的嬌媚還有當年後宮一絕的風情。
“皇額娘喜歡就好。”永璂和幾個小的不失乖巧的湊上去撒嬌,說笑,逗得景嫻一陣輕笑。
皇子們在前頭說話,女眷們也在後頭交流著訊息,當然其中最是中心人物的還是和柔了,幾個福晉、公主當中只有她一人如今是千金之體,彌足的金貴,可是實打實的碰不得,就連走個路都有丫頭們扶著,弄得和敬掩著帕子打趣。
“瞧,咱五妹如今真的成了千金了,說不準比千金還貴重呢,當初皇額娘有身子都沒這麼緊張的呢。”指著和柔,輕快的對著其他女眷說笑,弄得本來就已經被家裡人的緊張弄得不怎麼爽快的和柔更加的煩躁了。
“三姐,你還笑我。”跺了跺腳,很不甘願的剜了她一眼。
和敬笑的更加的歡了,裝樣子的走過去小心的扶著她,眨了眨眼睛,繼續打趣,“我的祖宗,你可別下重腳,要是讓我的好侄子不舒服了,你那額附可不會輕饒了我。”
說著,旁邊的女眷們都忍不住看著和柔輕笑,眼神裡可都透著瞭然,誰不知道五公主有身孕之後,額附就變得草木皆兵了,公主府裡天天都要請好幾次平安脈呢,額附更是不恥下問的跟幾個老福晉打聽了不少孕婦注意事項,好些人都打趣額附對公主的忠心。
額附這般弄得這些女眷們對於和柔真是又羨又妒,有了高貴的身份、權力,還有個如此痴心的額附,全天下的女子誰不想成為五公主呢,這般的好命就算是貫穿歷史都難得一見吧。
“五公主就是金貴,碰著的事情都這麼順當,都沒什麼煩心事兒。”三福晉心裡有些不平衡了,說這話語氣有些酸。
誰不妒忌和柔呢,對於三福晉的話也沒覺得那麼刺耳,大傢俬底下可都羨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