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禎因為吟霜的事情跟嶽禮差不多翻臉了,嶽禮看到一臉衰媳婦相的白吟霜,每每都覺得倒黴,試想誰願意在好好的院子裡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花,還一臉枯澀的女子,特別一看就是孝期女子還挺著個大肚子,肚子裡還留著碩王府的血,每次看到嶽禮都忍不住又恨又痛,本來就已經難受、眼煩,這等女子偏偏還每日必來主屋請安、伺候,不讓進門,就跪在門口,弄得不知情的客人還以為自己苛待下人。
還有雪如,竟然為了一個不知檢點,總是舍自己於不義的賤婢和自己鬧,看到憤懣、吵鬧的福晉,嶽禮寧可去不爭不鬧的翩翩那裡,現在更覺得紈絝子弟的皓祥反而比自以為正義的皓禎更加的合自己的脾氣。
“皓禎,五阿哥這次又叫你去做什麼,她上次弄來個女子還沒折磨夠你嗎,那人早就是五阿哥的人,竟然還想勾引你,簡直是□,如今吟霜懷著孕,你阿瑪總是為難她,你有空就多回家陪陪她吧。”雪如看著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外頭幫永琪做什麼事的兒子,再想想每日在家受苦的親生女兒,就忍不住嘮叨。
皓禎每日就聽額孃的嘮叨、吟霜的感嘆,被她們兩個女子弄得心煩,永琪說有事讓自己一同謀劃,也就跟著一起忙,省的回家看兩個女人的臉色,他就是不明白,溫柔體貼的吟霜怎麼現在如此厭煩,總是無病呻吟。
“我知道了,額娘。”敷衍了幾句,又踩著沉重的步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想到耳朵又要遭殃,心裡真是後悔,搖著頭感嘆“還是胭脂院裡的女人懂事,哎。”
而此時,永琪正在那胭脂館裡喝著花酒,腿上坐著個身穿紗衣,半露玉膚,妖嬈的勸酒的娘子,得意的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嘴裡倒。
“永琪,這裡的姑娘和小燕子不一樣吧。”說話的人一臉挑逗,得意洋洋的也摟緊懷裡的嬌娘子,弄得那女子嬌媚的就是一陣鶯語。
“蕭劍,沒想到看你和小燕子稱兄道妹,平時正經不已,原來骨子裡也是風流,我可是第一次來啊。”永琪嘴裡說著是第一次來,可是動作上一點也不生疏,跟著蕭劍就是飲酒作樂,手上更不含糊,一會兒摸這兒,一會兒摸那的。
對面正享受軟香溫玉的正式被小燕子稱作大俠的蕭劍,他藉著正義的相貌和不錯的功夫套到了小燕子的信任,沒幾天就把永琪的身份露了出來,有時候在私宅裡做客,看到無緣無故被小燕子撒氣的永琪,心下輕蔑,這就是大清的阿哥,竟然被漢家女子弄得神魂顛倒,連滿人那骨子裡所謂的男子風範都沒了,怪不得總舵主說只要和這個蠢貨攀上關係,後面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收起心裡的蔑視,蕭劍繼續勸酒,“五阿哥,最近七阿哥可是出盡風頭,相比您,哎,真是老天不公。”
永琪一聽又提起永琮,心裡的火苗一下子被點燃,這幾月來受到的冷遇一下子有了出處,也藉著酒意口無遮攔,“你說小七那個小子靠什麼,不就仗著嫡子的身份嗎,若是沒有皇后的支援,沒有和柔這個紅人,他能這麼簡單的就去了六部,那些個狗眼看人的奴才們不就是看著皇阿瑪看重他嗎,竟然對我不冷不熱,還敢出言嘲諷,要是我當了皇帝,我把他們都砍了”
永琪越說越來勁,好像真的看到自己身穿龍袍,站在大殿之上,傲視群臣,發號施令,那些曾經虧待他的人都在下頭跪地求饒,大搖大擺的回宮,小燕子含笑、純真的等著自己,還有不少美人戀慕、崇拜的看著自己,真是美好啊,永琪呵呵的直樂呵。
看著發著酒瘋,做白日夢的永琪,蕭劍扯著嘴角,使了個眼色給妓子,那人聰明的攙著永琪,甜甜的叫著萬歲爺、皇上就往床上走,永琪已經迷迷糊糊,分不清想象和現實了,以為是後宮的妃子投懷送抱呢,都不顧這兒還有人,就猴急的扯著衣裳。
蕭劍也不走,就這麼看著幔帳後的起起伏伏、鶯語□,一個人獨自喝著酒,一點都沒有醉意,聽聲音沒了,等著裡頭的女人披著件薄紗就走了出來,身上還有痕跡卻毫無羞澀,面無表情的把一個玉佩給了蕭劍。
“好好伺候著,幫他長長野心。”
“沒問題。”
出了門,蕭劍去了老闆娘的房間,又是一番密談,套出了福爾康經常常去借酒消愁的地方,又打聽了令妃知道的訊息,這才隱了身形往另一地方潛去。
這次阿里和卓進京,乾隆特地安置了一處地方給他們安營紮寨,宮裡的佈置、房舍、用膳等都和回疆的不同,為了展現大清的肚容,在宮外給他們安排了人手。
伊斯蘭風格的大帳裡侍女們早就歇下了,而本該同樣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