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民婦運氣比其他人好,遇上了相公。”說罷,感激又深情的看著旁邊富態的班主,多了幾絲柔情,怔了怔表情,轉過頭來對著太妃繼續說道,“若是太妃不嫌民婦囉嗦,民婦願意說說這戲本子的原事,曾經民婦以為沒人再比民婦更加的悲慘了,但是跟著相公一路辛苦求存,遇上了不少姑娘、婦人才發現民婦的苦不過是滄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王氏越說越是悲慼,太妃聽著也覺得裡面是有故事的,也就點了點頭賜座讓她往下說。
原來這個王氏二八年華時也是鄉里鄉外有名的美女,跟著做夫子的爹肚子裡也有些墨水,本來當她年華正美想要嫁給姓楚的青梅竹馬,卻發現自己的妹妹已經和未來夫君勾搭在了一起,未出格便珠胎暗結恰好讓她撞見了,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親生妹妹,就這麼一氣,讓她修養了好久,礙著名聲,妹妹就頂替了姐姐嫁到了楚家。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結了,可是後頭才是真好戲呢,原來這男子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一心想要姐妹倆娥皇女英,所以變著法的要王氏嫁給他,妹妹自然不依,她舍了名聲才嫁到楚家,肚子正大呢,就要再娶個,還是自己的姐姐,以後大小怎麼算?所以也是想法設法的回家哭訴,對著外頭的人也總說姐姐勾搭妹夫,把這事兒弄得是非顛倒,外頭的是是非非,還有姐妹感情的顛覆,讓王氏心灰意冷,就想這麼一死了之,可誰想沒死成還讓妹夫沒救了弄進了楚家,妹妹回家就瞧見相公抱著昏沉沉的姐姐,怒氣攻心,就找了大木棒來打,這麼就狠心的打斷了姐姐的腿,不過惡有惡報,她也動了胎氣,大出血,孩子沒了,以後也生不出了。
被毀了名節的王氏煞氣迷了心神,身子好了趁著夜色,拿了菜刀就闖進臥室,想砍死那對忘恩負義的狗男女,可惜,功虧一簣,妹妹肚子不爽去茅房了,那男子勾三搭四和丫頭在外頭野戰。
王氏的動作沒害到人卻是被發現了,若是被抓住還是要判罪的,她慌亂的就跑了出來,自覺對不起爹孃,對不起自己,也怨恨那對狗男女,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一直鬱結於心,最後就倒在了路邊,被班主救了,之後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而王氏的戲本子也都是真事,大戶人家的姨太偷人、某個縣令的兒子喜歡上異母妹妹任何想不到的事情他們夫妻倆在各地跑戲的時候都有聽聞,再結合自己的真事兒,王氏才有了現在的後院故事。
“原來如此啊。”太妃也是邊聽邊抹眼淚,對著回憶王氏頻頻擦淚的王氏也柔和了聲音,“你也是個苦命的,不過你現在也不錯,我看劉班主人好,算到現在也有十幾年了,他身旁也就你一個,你們還有一子一女,這輩子你也足夠了,女人一輩子不就盼著有個好丈夫,有一雙乖巧兒女嗎?”太妃說這話帶著些感傷,普通女人的這種願望,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實現了。
“回太妃,民婦也覺得知足了,不過有時候回想,覺得也該提醒那些姑娘家,萬不可隨意輕信,人心總是隔肚皮的。”王氏也是點頭,只是對於人心,卻不再輕信了。
聽了王氏的故事,和柔心裡又是震驚又是感傷,原來這個王氏並不是穿越的,只是一切的巧合都串在了一起罷了,不得不說此刻她的心裡隱隱的有著輕鬆,雖然有一時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有著共同回憶的同鄉,但是一想到有另一隻蝴蝶存在,就會害怕,自己的出現已經導致了一切既定的事實發生了鉅變,那麼第二隻蝴蝶會不會讓現在她所擁有的又成為一場虛無呢?又驚又怕,總算是一場虛驚。
不過看王氏一臉刻薄,說著回憶的時候卻是感人,弄得自己也感同身受的覺得難受,這個王氏彷彿是綠萍的古代版,不過好在她最後有了好結果,看來藝術果然來源於生活,這QY的世界不斷髮生著各種奇特的故事,明明看來那麼荒唐,卻也只能接受他們的存在。
“這個世上什麼人都有啊。”福隆安聽著也覺得可憐,不過這種事情也只能這樣便罷,事實已成事實,無力回改。
弘晝做著反常的深思神態,弄得大家說完話後就覺得一陣奇怪,一看才發覺原來源頭是這裡,一向荒唐的人竟然開始深思熟慮,彷彿又在計劃什麼?
“王氏,你之前的那個白狐傳裡的狸貓換太子是不是真有其事?”弘晝似乎從那刻起腦中就開始浮現一種猜測,戲中的事情逼真的像是某個府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和親王從來都是嬉笑的,如此的嚴肅斂容讓人不敢不答。
“回王爺,這出本子是民婦來京城後,聽郊外一戶人家說起,似乎”有些猶豫,低下頭停了半晌聲音裡也有些遲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