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著嬌也算是接受了說法,姐妹倆沒了心結繼續說說閒話,半晌額勒便跑了進來,看到和柔在規矩的行禮。
“見過姨母。”
“起吧起吧,自家人哪那麼多規矩,額勒如今也是大小夥了,長得真是結實,比我高了那麼多了。”想到上次的見面也有時間了,和柔高興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稱讚,這男孩才多久沒見又長高長壯實了。
“他最近長的快,武藝也精進了不少,諳達都說他已經小有成就了。”聽人誇自己兒子,哪個母親不高興,和敬自然不會免俗,拿帕子掩著笑卻是止不住的得意和驕傲。
“三姐你還真是不謙虛。”和柔一聽更是要打趣一番了。
“去,等你有了孩子,你也給我謙虛試試,自家的孩子誰不疼。”
“得,我就知道在你眼裡額勒最好了。”嬉笑了一番,和柔也就不記掛那些利用了,轉頭逗笑看著額勒,“額勒,你額娘可真是對你好的可不行,連我隨口一句都有一堆理由,以後可要好好孝敬你額娘。”
“能有額娘養育是我修來的福分,哪裡敢怠慢,將來我自是要百萬分的回報額孃的。”額勒自是順流的接下來去,對著和敬親暱又鄭重的承諾,弄得和敬感動不已。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額勒這才說正經事,“對了,姨母,我剛從外頭回來,怎麼那時候冒犯額孃的丫頭還活著,不是說已經死了嗎,我剛才看她從醫館裡出來,好好的,身邊還有人陪著。”
眼角抽了抽,想到唐嬤嬤才說的訊息就無語,嘆了口氣,這件事她不方便直說,便是望向和敬,期望她接過話去,就算是不是秘密,但是宮裡的事情也不能隨意說。
和敬緊了緊臉色,輕咳了一聲,看著外頭的人影慢慢消去,這才對著兒子解釋,“那是永琪造的孽,你就不要摻和了,反正當初你也教訓她了,這件事就當沒看見。”
額勒想要反駁,可是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不想和母親又分歧,便直接轉了話題扯開,“江南那邊河水氾濫,大堤又破了。”說罷一臉憂心忡忡,小大人的模樣讓這個緊張的訊息稍許少了些急迫。
和柔不打算接話,她不是什麼才女,懂得治國之道,也不是什麼聖女,悲天憫人,她只是一個凡人,聽到別人落難了,會同情卻不會自不量力的去救助,也不會因為自己如今的地位去多做言語,多言多錯,女子不得干政,這道理必須牢記在心,就算是在三姐的府上,也難保隔牆有耳,小心總不會錯,況且她可沒辦法去治理河運之事。
“那又要有一大批的難民了,前些年這些水災、旱災少了不少,今天的勢頭看來不小,皇阿瑪也許會祭天。”
“三姐說的是。”
“額娘、姨母,這件事不只如此,江南河道總督是高晉,就是前日子給姨母不爽的那人的丈夫,朝廷每天撥款修築大堤,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出事,這次皇瑪法大怒,必然是要徹查的,估計又有好戲了。”人小鬼大的,還以為他真是為民著想,原來是找機會給和柔出氣呢,這孩子貼心,和柔不覺輕笑,不知該說什麼。
確實如同額勒所言,江南大堤潰了,洪水沖毀了不少的縣城,數萬人流離失所、顛沛流離,各地都不斷湧進難民,還算是乾隆處理得當,讓人妥善安置了難民的生活,不至於民心渙散,不過在此其中,還是出了不少的么蛾子,有人在領救濟糧食的時候說糧食缺斤少兩,或是上頭人剋扣了銀兩,再不然就帶頭鬧事,搶劫民居,弄得其他沒事的縣城裡的人人人自危,對著難民們也不敢多加救濟了,就怕露了財惹了一身腥回去。
好人不少,有心的壞人更是不少,陳家洛自詡是大俠風範,不會想出這等下作的招數,但是紅花會可不是隻有一個陳家洛,有頭腦的人多的是,如今在難民心中種下些種子,然後慢慢的澆灌,多塞些銀子給上頭的人,打通了關係,給了好處,他們自然懂得做事,難民們沒有得到基本的,普通的居民生活又膽顫心驚,兩處都不討好,看朝廷裡的達官貴人們如何自處,只要失了民心,怨聲載道,紅花會的人就如虎添翼,那時計劃就會更加順利的進行了。
而正當這些人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陳家洛一行人也已經喬裝進入了京城,化名陳知行的陳家洛已經和蕭劍接上了頭,住進了小燕子隔壁的四合院裡,小燕子因為身子還沒好,只能呆在家裡,經蕭劍介紹知道陳家洛武藝高強,一下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再看他身旁跟著的人,有的五大三粗、有的年少英氣,更覺得是個人物,便時常相邀來說會兒話。
五阿哥如今更是成天出府和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