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焰伏魔獸的變異著實讓他有些心驚膽顫。
玉簡上記載著,妖獸變異每次都如同浴火重生,火屬性妖獸並不是最強的妖獸,很多屬性都可以克化於它,若要強大,戰勝所有妖獸,就必須要不斷的吞噬異火以求變異,每一次吞噬的異火,在體內融和後,產生的焰光都是不同的,一次比一次強橫,直至吞噬到五種異焰,並將其全部融合後,火光的顏色便會呈金焰狀,那火焰便可以說是傳說中的金剛焰,此焰世間萬物皆可燒化,魔鬼蛇神遇此火,皆要在這火焰化為虛無。
陳鶴看了眼旁邊用爪子蓋住鬍子,睡著豆豆的小豹子,很難想象這麼一小隻能受得住五種天下至強的五種焰火焚燒,只要想想,陳鶴便覺得眼皮直抽動,心下泛起一股窒息之感,他甚至想,低階便低階吧,不如就這樣,一輩子養著它,但是每每想到金斬元,卻又覺得如此下去,兩人終是遙遙無期,永遠也無法相見,心中如兩股強索扭動,如處於水深火熱之間。
許久,飽受煎熬的陳鶴,不由嘆了口氣,坐著想了半天,只得從儲物袋中取了幾張符紙,古人在一些事情上無法抉擇時,便會採取一種保守的辦法,便是聽天命,陳鶴雖不信天命,但還是決定此事還是交由它自己來選擇。
陳鶴的符術在修仙界的眾屬性法器之下,只能算是街頭雜耍,不過此時用來設定些小法術還是可以的,他取了符筆與一些火屬性的硃砂,略想了下,便在兩張符上毫不停頓的畫了起來。
小豹子睡飽了睡,爪子動動,然後瞪著眼睛四下看看,接著看向陳鶴,見陳鶴還坐在草墊上,它便張嘴“嗚”了一聲,見其沒有反應,頓時用爪子撓著身下的草墊,發出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見陳鶴還是沒有反應,便掙了掙耳朵,從草墊上站了起來,往地上的跳,頓時跑到陳鶴面前,蹲著仰頭看他,剛要抬爪子撓撓陳鶴膝蓋。
便見陳鶴突然睜開眼睛,然後伸手將它抓了過來,在它額頭摸了點什麼,小豹子一口咬住了陳鶴的手指,但並沒有下狠勁咬,只是拿出了平時啃骨頭的吃奶勁,在嘴裡搗騰來搗騰去,紫色的眸子邊咬邊盯著陳鶴,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玩遊戲。
陳鶴將那滴紅色血珠抹到額頭,就將它從手上拽了下來,扔到了地上畫的三米長寬的橫符之中,小豹子一被丟入其中,便突然懵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竟是露出了驚恐之色,抬腳欲邁不邁,陳鶴只在兩米之內,卻是如見不到一般,四下張望。
陳鶴卻是凝視著地上的符印範圍,隨即一揮手,幾滴豔紅硃砂滴在了界線右面之處,地上畫的整張符,呈長方形,左邊空白一片,只在中心處放了株連根的火靈草,而右邊卻是以硃砂塗紅,顯得腥紅無比,中心處放了一隻代替傀儡的符人,中間寫著鬼殺。
當那幾滴硃砂點激發後,陳鶴左手一抬,左面的那株火靈草立了起來,隨即右手往上一壓,那隻符紙所畫的鬼殺卻是陷入石地,只聽一聲撐開石地的碎裂聲,鬼殺入地半寸。
隨即陳鶴閉上眼睛,全身開始運轉全靈功法,此時看來石室中除了地上有絲詭異的硃砂符,符中間有隻毛色斑斕的幼豹,陳鶴坐於符關處,並沒有其它異狀,但實際是這是一張虛幻符。
只存於被施法及施法人的意識中,小豹子看著雖只是待在符的中界處,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驚恐的四下張望,但實際上,在它的感官意識中,所處之地是在一座石橋之上,橋之左處,是它平日玩耍的峽谷林山,很多熟悉的鳥獸,還有它愛吃的火屬性靈草,在數十畝的靈品中,全是成熟期,想吃多少有多少,還有那座河邊的竹屋,一切顯然溫暖而寧靜。
而橋的另一邊,則是血流成河,無數陰鬼妖物食死獸頭顱,群獸的哀嚎聲不覺於耳,甚至有高階妖獸的震天怒吼,在這樣的吼聲中,小豹子無助的四下嗚嗚著,它像往常一樣尋找著陳鶴,但是到處也看不到陳鶴,找不到熟悉的衣袍和氣味,驚恐的嗚嗚聲一聲比一聲高,並顫巍巍的轉著頭瞪著恐懼的紫眸不停的尋找著。
過了很久,它開始在橋上慢慢的挪動著,它退到左面的那一邊,然後撒開丫子跑進竹屋裡,看陳鶴是否在裡面打坐,然後再從竹屋出來,跑到平日種靈草的那些靈田中,看陳鶴是否像往常一樣給靈草澆泉水,最後在山谷轉了兩圈,仍然沒有找到,它站在空曠的地上,抻著脖子高聲的嗚嗚著,往常只要它這樣一嗚嗚,那個人就會出現,可是現在,尋它的人卻不見了。
此時的它仍然覺得陳鶴是在跟它玩捉迷藏,嗚了一會兒,又跑進了竹樓尋找,如此反覆足有數遍,最後終於憤怒的嗚嗚起來,但是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