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將這份禮物看得如此重要,她想,或許只是因為它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這大概只是一種不捨得的執念吧。
“被語悉拿走了。”突然,他說。
向南一愣,莫名的,就有些火了。
“你怎麼能這樣?那東西是我的!!”
他憑什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轉手送人了?他有詢問過她尹向南的意見嗎?從他景孟弦第一次把這枚耳釘送給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東西的主人的!
他景孟弦沒資格把她的東西送來送去!
“是我送你的。”景孟弦糾正她。
向南斂眉,同他據理力爭,“景先生,既然你也說了是送我的,那就應該很清楚,我才是那枚耳釘的主人,所以,你憑什麼把我的東西又隨便轉手送給其他人?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沒品嗎?”
“尹向南,作為一名有夫之婦,你覺得你現在對這枚耳釘這般執著就是非常有品的表現?”景孟弦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
面對他冷諷的質問,向南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東西能值幾個錢,你至於這麼在意它?”景孟弦又問,語氣彷彿平靜了不少。
一時間,空氣裡彷彿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向南的心。
她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開了口,“這不是錢的問題。”
是,這顆耳釘,或許對他而言不值錢。
他送她的時候告訴過她,這是在施華洛世奇的專櫃裡挑的一顆水鑽,很細小,所以其實也值不得幾個錢,也就兩百來塊而已。
“是因為它呆在我的耳洞裡,已經六個年頭,到現在它就像是從我身體裡滋長出來的一部分,如果它就這麼被突然拔掉,我不僅會不舒服,而且,會很難適應,會很難過”
向南低著頭,握著手機,喑啞著聲音將一段話靜靜的說完。
突然,胸口有些悶。
她卻又開了口,“如果還當我們曾經相識一場,就請你把那枚耳釘還給我。”
向南說得格外的誠懇,卻也,格外疏離。
電話裡,一片靜默,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你上來。”
景孟弦突然說了話。
語氣霸道,不容置喙。
向南一怔,半刻,緩然回神,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情緒很是低落,“不了,再見。”
“尹向南,如果耳釘還想要回去的話,就自己上來拿!”
景孟弦不耐煩的說完,便兀自將電話掛了。
向南站在樓下愣了很久很久
終於,她還是進了公寓大門,按下了2003號房的門鈴。
電梯門開啟,她遊魂般的飄了進去。
電梯直達二樓,門一開啟,景孟弦就已經守在了那裡。
他修長的手指按住電梯的開門鍵,冷靜的看著電梯裡的向南。
“尹向南,本是濫情之人,又何必裝出這副長情的模樣。”
他寡涼的語氣像白開水,沒有怨責沒有情感,一如此刻他對她,無驚無瀾。
將手裡的耳釘遞到向南面前,俊朗的面龐上始終沒有多餘的表情。
向南接過。
五臟六腑像被門四面擠壓著一般,有些難受。
“下去後幫我把電梯外的防盜門帶上,謝謝。”
景孟弦淡漠的說完,鬆了開門鍵,不待電梯門闔上,他已轉身進了廳中去,沒有分毫留念。
看著手中那枚失而復得的藍色耳釘,向南開始懷疑,自己的這份執念到底是對還是錯;而這份執念,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為這顆耳釘?還是因為送耳釘的人!
她迷惘了。
☆、損人不帶髒
輔仁醫院,腦外科門診部。
“32號。”
實習醫生楊紫杉站在門口朝長廊裡等候的人群喊了一聲。
“在。”
熟悉的應答聲,讓楊紫杉忍不住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這個成天追著景醫生的花痴女又來了!
尹若水走進門診室,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坐在桌前,始終低著頭翻看著掛單號的景孟弦。
幾日不見,他彷彿更加英氣逼人了些,淡然優雅的氣質更是不減分毫。
“哪兒不舒服?”
終於,景孟弦抬起了頭來,問尹若水。
“頭暈。”
尹若水才一答話,一邊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