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向南嚇得低呼一聲。
整個人趴在景孟弦的胸口上,被他桎梏得死死地,動彈不得。
向南怔鄂的看著身下的他。
而他,亦睜開了眼來。
睡眸惺忪,慵懶,還帶著些剛醒的性/感和迷離。就那麼,直直的,定定的,鎖住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裡,透著惺忪的淡然。
而向南,又慌又亂,侷促不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嘴兒張了又張,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整個人就像被他抓了個現行般的,窘在那裡,似乎說什麼也不是。
“幹什麼?”
饒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迷離,詰問她。
被他一問,向南更慌了。
小身子在他懷裡,扭捏的掙扎了幾下,“我你你先放開我我要下/床。”
景孟弦將她的羞窘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圈緊了她的腰肢,“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明知故問。
“昨晚”
向南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
景孟弦緊了緊眸光,眉峰微挑,“來幹什麼?”
“能幹什麼?”
向南學著他的模樣,微微挑高了眉。
想到昨兒晚上他扔碟子的事情,她還有些惱火,“就來看看你自殘到什麼地步了!”
景孟弦扯唇一笑,那笑有些譏誚,有些冷涼。
向南看不明白他笑裡蘊藏的含義,只覺他圈著自己的手鬆了開來,向南趕忙從他的懷裡掙開來,下了床,隨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他的臥室。
站在臥室門口,向南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臉頰燙得厲害,她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好幾分鐘後方才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這才‘噔噔蹬’的下了樓去。
向南離開,景孟弦下了床,徑自進了房間裡的浴室去。
今天,天氣不錯。
心情似乎也不賴。
向南匆匆下樓,陳媽也已經起床了,此時早餐都已經上了桌。
其實平日裡,景孟弦起得比較早,今兒明顯晚了,但陳媽非常識趣的明白些事兒,自然不會去叫醒他們。
工作晚點就晚點吧,人生大事才是事兒!
“陳媽,早!”
向南同陳媽招呼了一聲,就直往門口衝。
換鞋就想走,幸得被陳媽給攔住,“小姐,趕什麼呢!吃完早餐再走也不遲啊。”
“不了,不了。”
向南忙擺手。
她可不想待會繼續面對他。
她偷偷跑來的事兒已經夠囧了,居然還趴在他懷裡直接睡著了
向南想來就煩悶得很,自己明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如今卻還與他糾纏不清,就算他倆當真什麼事兒也沒做,可到底是對不起路易斯的。
越想,向南心裡越是難安起來,待會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同路易斯解釋,只覺得自己這樣反覆無常的會傷他更深。
“陳媽,我真的還有急事,就不留這了,我先走了,拜拜”
向南說著,開啟門,就要出去。
卻不想,玄關門的門鎖才一開啟,門就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
向南嚇了一跳,定神一看,鄂住,面色慘白。
從外面開門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
景孟弦的母親,溫純煙!!!
一見門內的向南,溫純煙那張鮮少有歲月痕跡的臉頰頓時皺成了一張豆腐皮,雙眼裡盡是厭惡與憎恨,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為什麼會在這???”
她直指向南。
向南驚得倒退三步。
“老夫人,您您怎麼突然來了?”
陳媽立即察覺到了火藥味兒,連忙陪著笑臉迎上溫純煙。
“滾開!!”
溫純煙厭惡的一把將陳媽推開,“誰讓這個賤人踏進這個家門的?”
陳媽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向南這才緩神了回來,連忙去扶地上的陳媽,“陳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
陳媽扶著腰,起了身來。
“我兒子呢?”
溫純煙頤指氣使的問著陳媽,又將目光射向向南,“我倒要看看他為了你這女人要跟我做對到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