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弦目光掃向窗外,望著飄渺的夜景,深目微沉,“記者呢?”
“全過去了,明天頭條逃不掉,那些人可都是她自己安排的,查起來也不過是她自己作繭自縛而已!”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聲。
“還有她腹中的孩子”李然宇又道。
“怎樣了?”
景孟弦問了一句。
“確定流產了。”
景孟弦眸光暗了暗,很久
“知道了,做得好!”
聲音,冷若冰霜。
這孩子,不是這回死,也就是下回了
就算他景孟弦放過了她,溫純煙也決計不會讓她活到這個世上來的!
想當年,她的親孫子,她都要親手掐死,更何況,這還不過只是一個讓景家蒙羞的孽種!!
她曲語悉終究是天真了些!
“舍修景總想要怎麼處理?”
李然宇又問了一句。
景孟弦目光陰寒,眸底全是陰騭。
舍修
那個曾經意圖謀害他孩子的男人!!
讓他徹底染上毒癮的男人!!
當年那支藥水,就是他暗渡陳倉給更換了,以為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這件事的真相早已被他景孟弦查明。
但他選擇了不動聲色。
他要的,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既然那麼愛她曲語悉,那麼今兒晚上這個局,就夠他們倆,生不如死了!!
今天晚上李然宇給舍修吃了兩種藥,一種是春/藥,還有一種是同當年一模一樣,同種型別,同一劑量的毒/品!
所以,當時曲語悉喊他的時候,他根本已經神志不清了。他們的孩子,等同於他親手殺死的,亦不知道,等藥效過了,醒來會是個什麼感覺。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今晚不要再來吵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景孟弦叮囑了一句。
“是。”
景孟弦合了手機,最後,關機。
折身,回到床邊。
向南假裝睡著了。
景孟弦一語戳破了她,“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向南這才睜開了眼來,“電/話不希望我聽到?”
“嗯。”
景孟弦點頭,毫不隱瞞。
向南抿了抿唇,倒也沒說什麼。
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不希望她聽到不是很正常的嗎?所以,她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這個世上的每一個人都存在很多面,好的一面,壞的一面我也是!”
他說得很深刻,很隱晦。
向南眨眨眼,從被子裡坐起了身來,“所以剛剛電/話裡是你壞的一面?”
“對。”
景孟弦依舊不隱瞞。
摸了摸她溼溼的腦袋,“所以,不適合被你見到或者聽到。去,拿吹風機把頭髮先吹乾。”
向南歪著腦袋看著他,突然好奇他壞的一面到底是什麼模樣?又能有多壞
她還是乖乖的去吹頭髮去了,站在浴室裡,衝廳裡的他喊道,“我想喝紅酒,曲語悉那杯太不盡興了。”
看來她還沒被那杯酒給嚇到。
景孟弦打了個電/話去服務檯,很快,服務員送了紅酒進來。
82年的拉菲,瓶口一開,十幾萬。
果然,土豪的手筆。
向南的頭髮吹得半乾半溼的,讓它們慵懶的散在她的肩頭之上。
她一席白色的浴袍裹在身上,腰間束著跟腰帶,緊緊地。
而裡面,什麼也沒穿,哪怕連條內/褲都沒有。
怎麼辦呢?被他給撕了。
向南發現,四年不見,這傢伙還是如此
這撕人內/褲的惡習,依舊不變。
“這四年裡,景總撕了多少條女人的內/褲啊?”
向南心裡如是想著,卻沒料想,自己竟然就這麼張口給問了出來。
她緩神過來,接收到景孟弦那戲虐的眸光,嚥了口口水,佯裝鎮定,從他手裡接過一杯紅酒來,抿了一口。
見他不答話,又睨了他一眼,“怎麼?太多,記不得了?”
景孟弦微笑。
優雅的端著紅酒杯,隨著她,一同走上露天陽臺上。
今日s市的夜景,彷彿格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