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淚,卻是越抹越多。
“我一定又在做夢了”
向南可憐巴巴的瞅著他,盈盈的水眸裡噙滿著淚花,“如果不是做夢的話,你怎麼會應答我!你怎麼會對我這麼溫柔呢”
向南每一字每一句的喃喃都像一根根的細針,紮在景孟弦的心尖兒上,漆黑的深眸緊縮了幾圈,眸底布上一層淺淺的猩紅。
大手撫過她的臉頰,指腹一下又一下,貪戀的輕撫著。
或許今晚帶她回來就是因為太貪念她的味道了
“此時此刻,於我,何嘗又不是一場夢”
他啞聲輕嘆,眸底泛起層層水霧。
他伸手,強勢的撈過她的頸項,將她深深的桎梏於自己的懷裡,讓她貼著自己的胸口,真切的感受著自己那為她而跳動的心臟。
尹向南,你知不知道,只有你在的時候,這兒才彷彿還活著!!
他重重的壓了壓自己的胸口,那裡,凜痛著,泛著層層酸意。
“這個夢,可不可以就這麼一直做下去?”
向南趴在他的胸口,哭著問他。
“我捨不得醒去,也不想醒!我每次夢到你的時候,以為是現實,可天一亮,一睜眼,你就不在了!那種感覺,我好討厭,好討厭,我恨不能就那麼一直睡下去,你就會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
向南抱著他,好緊好緊,彷彿是唯恐他會突然就那麼消失不見了一般。
可,不管她在夢裡把他抱得有多緊,當眼睜開的那一刻,他就像霧一般,散開而去,不留分毫痕跡
聽著她的絮叨,景孟弦胸口緊得快要窒息。
她這樣的祈求,何嘗又不是自己的祈求?她會在夢裡見到他,而他呢?哪個夜晚不是抱著孤單和想念入眠的?如不是太想她,他又何苦對與她相似的女人,那般執著!
尹向南於他,已然深入骨髓,想要忘卻,除非削肌剔骨
他低頭,心疼的一下又一下親吻著向南的發心,那感覺就像在親吻他滿世界最珍貴的至寶。
“不哭了,乖乖趴在我身上睡一覺,我替你把頭髮吹乾。”
景孟弦像哄小孩子一樣,溫柔的哄著她。
這麼多年了,他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溫柔的同人說過話了。
只有她,永遠都是他生命裡唯一的例外!
“嗯。”
向南趴在他懷裡,像乖寶寶一點,直點頭。
嘴角忍不住浮起一彎笑,這感覺,真暖
吹風機的‘呼呼’聲再次響起,暖暖的氣流包圍著他們。
他一下又一下替她順著她長到及腰的金色髮絲,而向南則趴在他懷裡,小手指兒不安分的把玩著他睡袍上的腰帶,睏意顯然已經褪了不少。
“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把頭髮染成金色的?”
景孟弦揉著她柔軟的長髮,隨意般的問她。
“嗯,這樣性/感。”
向南不假思索的回答他。
景孟弦斂了斂眉,“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性/感呢?”
現在的她,確實性/感
試想一下,一頭金色如瀑的長髮順著她光/裸美豔的胴/體篩落而下,這樣的畫面,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從抵擋的。
景孟弦覺得自己有些上火了!
至少,他的下面,真的上火得有些厲害!
“男人不都喜歡性/感嗎?”
向南悶在他的懷裡,問他,“你呢?你喜歡嗎?”
景孟弦若有所思的撫了撫她的髮絲,半響,才沉吟道,“嗯,我也喜歡。”
所以,她把自己裝扮得如此嫵媚,是為了博得其他男人的欣賞嗎?
他好像有些不太開心了!
“好看嗎?”
向南像個孩子般的討問著他。
景孟弦失笑,“好看。”
話音一落,忽而就覺身上的睡袍一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隻滾燙的小手兒就捏住了
他胸口那一點殷紅!“南南!”
他警告的喊她一聲。
身形微僵,眸色深沉,重喘了口氣,方才伸手去抓她不安分的小手,胸口起伏有些劇烈,“別鬧!”
這丫頭是想要磨死他嗎?
景孟弦牙關緊咬,覺得下腹真的快要決堤了。
要再被她一弄,非得洩出來不可!
向南的小手被他扣住,她也沒鬧,就趴在他的胸口裡眯著眼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