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怎麼壓都壓不住。
“好好好,沒哭,沒哭”
路易斯就著她的情緒安撫著她,大手輕拍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般,極富耐心。
果然,向南抽噎了幾下,很快就止住了眼淚。
“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商討正事了?我這就出去。”
向南轉身要走之際,卻被路易斯扶住了細腰。
她被路易斯摟著轉過了身來,面向景孟弦。
向南有些倉惶,就聽得路易斯低聲笑著同對面的景孟弦道歉,“景總,抱歉,我的公主平日有些情緒化,今兒可能又見到了什麼讓她觸景傷情了,讓你見笑了,我先送她出去。”
“請自便。”
景孟弦冷漠的掀了掀唇角。
視線從向南掛著淚痕的臉上一掠而過,依舊平靜得宛若從未與她相識過。
最終,他折身,又漠然的面向了窗外,峻峭的側顏,深刻如若刀削。
向南被路易斯摟著出了會客廳。
“親愛的,要不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闔上、門,路易斯憂心的問向南。
“沒有。”
向南搖頭,“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
末了她推了推他,“你趕緊進去吧!工作要緊,別把工作夥伴給怠慢了。”
“嗯。阿哩紗,陪陪小姐,她情緒不太穩定,有什麼事情及時進來找我。”
路易斯不放心的囑咐阿哩紗。
“是!”
“好啦,趕緊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向南催促他,路易斯這才又轉而進了會客廳裡去。
“抱歉,景總,讓你久等了。”
一進門,路易斯主動同景孟弦道歉。
景孟弦從落地窗邊走回沙發前,搖了搖頭,嘴角一抹清淡的笑,“沒關係。”
末了,他又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剛剛那位小姐,是路易斯先生的愛人?”
“對。”
提到向南,路易斯眼底的笑意分明更濃,也分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心意,“我的最愛!”
景孟弦如刀片般清冷的薄唇掀動了一下,“她很可愛。”
“謝謝景總的讚賞,我想她聽到你這麼讚美她,會很開心的!來,品一品她泡的茶,手藝很不錯。”
小會客廳外的大廳裡——
向南蜷著嬌身陷在軟綿綿的沙發裡,整個人還有些虛,連帶著思緒也都亂七八糟的。
她怎麼都沒料到,路易斯飛到中國來要見的重要商業夥伴竟然會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他不是醫生嗎?他什麼時候棄醫從商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救治病患不從來都是他的夢想嗎?他怎麼會突然就
向南稀裡糊塗的腦子都快被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結成了蜘蛛網。
一想到剛剛他那冷漠如冰霜的眼神,向南的心臟如同針刺一般,隱隱的,有些疼。
又想到自己剛剛那不爭氣的眼淚,此刻她連掐死自己的衝動都有了!
尹向南,你就不能給自己稍微爭氣一點點?!
“小姐,小姐”
阿哩紗湊近向南,在她耳邊喊了幾聲。
“嗯?”
向南回神過來,木訥的轉頭,望著阿哩紗。
“你從裡面出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怎麼了?見過那位先生沒?是不是特別帥?”
“哦。”
向南木訥的點了點頭,想到景孟弦那張標準的撲克臉,不爽的嗤道,“帥是帥,就是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逢人就繃著個臉。”
什麼意思?故意甩臉給她看的嗎?!
向南鬱悶得直撓頭。
“對!確實夠冷的!可不像我們路易斯先生,逢人就笑,簡直就是我們法國最優雅的紳士!”
“小花痴。”
向南嗤笑她,末了,又點了點頭,認可道,“不過你說得也是事實。”
“那小姐,你覺得他們倆,哪個更帥啊?”阿哩紗一臉八卦的湊近向南,問她。
這個問題,還當真讓向南愣了數秒,而後,戳了戳阿哩紗的腦門,“不告訴你!”
她起身,就往自己臥室走去,“我給我兒子打越洋電/話去。”
向南癱睡在床上,撥通了遠在巴黎的兒子的電/話。
“親愛的。”
膩膩的聲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