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
他說完,起了身來,就徑自出了餐廳,直接進了書房裡去了。
留下向南獨自坐在餐桌上,望著他的背影發怔。
很久,回神過來。
向南重重的咬了咬嘴裡的竹筷,有些怨念。
這傢伙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呢!不是一直喊餓嗎?結果呢?吃了一碗飯就飽了。
他走了,向南也就吃得有些意興闌珊了,隨便扒了幾口飯,也就沒心思再吃下去了。
收拾了碗筷,就進了廚房去。
把廚房和餐廳清掃完了之後,再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而景孟弦悶在書房裡,也沒再出來過。
向南也沒好意思去打擾他,只走去浴室裡找自己的衣服,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扔進了洗衣機裡泡過了水。
向南欲哭無淚。
沒有內/褲和襯衫,她還能勉強用景孟弦的撐著,可是連外套和長褲都沒有,總不會讓她還穿著他的衣服回家吧?從內到外,全是男人的東西,要不被她老媽和妹妹發現都難。
向南鬱悶的從臥室裡挪了出來,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頭埋在膝蓋裡,一時間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照這形式看來,今兒是沒辦法再回去了,只能等明天早上出門去買新的了。
可是,她可沒忘記景大醫生的剛剛那句絕情的‘滾’,向南煩躁的抓了抓頭,她要不走的話,人家會不會覺得她特別死皮賴臉呢?
這夜向南許是真的被折騰得太累的緣故,腦子裡不停地在想著要怎麼同景孟弦開口,結果,想著想著,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凌晨時分,景孟弦將兩天後要交的論文稿終於整理完畢,這才合了電腦,出了書房去。
他想,尹向南大概睡了吧。
他承認,那洗衣機裡的衣服是他故意扔進去的,原因當然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雖然嘴上說讓她滾,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當她真要踏出那扇門的時候,他定會伸手拉住她。
這樣難得有她的一夜,即使再生氣,他也不願突然少了她。
那種心裡突然被掏空的感覺,光是想想,他就覺得悶得慌。
景孟弦徑自去了臥室,在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時,冷峻的眉峰驟然蹙起。
轉身,疾步往大廳裡走去。
才一走進大廳,一眼就見到了把自己蜷做一團,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尹向南。
腳下的步子緩了下來,連腳步聲也不由得輕了幾許。
皺起的眉峰,在見到向南的第一眼,便漸漸舒緩了開來,卻很快,一張俊臉還是沉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穿得這麼少,竟然還敢就這麼大剌剌的睡在廳裡,如果感冒了怎麼辦?這個女人,總是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嗎?還是真把自己當做女超人了?
景孟弦一步走過去,半俯下他那挺拔的身軀,探出猿臂,一手摟過向南的細腰,一手抱起她的雙膝,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裡走去。
向南睡在她懷裡,乖得像只柔順的小懶貓。
臉頰貪戀的在他結實的胸膛裡蹭了蹭,小手兒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肩膀,嘴裡還在不停地喃喃著,“景孟弦”
她在喚他的名字?
所以,她的夢裡,有他嗎?
景孟弦劍眉微微上揚,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一道溫暖的弧度。
他低頭,湊近懷裡的她,寵溺般的應了她一句,“嗯,我在。”
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真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溫暖過
那種暖意,從心裡一點點滲出來,直達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漫入他的眼底,他的眉峰間,他俊美的臉頰上,還有他彎起的嘴角處。
就因她一句‘景孟弦’,他整顆心,彷彿都要被她化了。
尹向南,你知不知道,你這輩子就註定了是我景孟弦人生裡最特殊的存在!
他淺淺的,帶著化不開的寵溺,在向南的額頭上,印了一記虔誠的吻。
進了臥室,景孟弦小心翼翼的將她擱置在大床上。
向南找到床鋪之後,一下子睡得更安逸了,抱著柔軟的被子就在大床上滾了好幾個身,最後,將被子緊緊地夾在雙/腿/之間,睡了。
景孟弦無奈的笑看她。
四年不見,睡覺的壞毛病倒還一點沒變,每次都要把被子夾在兩條腿之間睡著才安好。
不過,壞毛病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