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暴力分子!
這突來的一記悶拳,讓李雲志好久才反應過來,“今兒下午老子還救了你,你現在居然恩將仇報打我!行,想玩是吧?那我奉陪到底!媽、的!!”
那李雲志完全不似個警察,還當真就跟街上的地痞流氓沒分毫區別,罵完掄著拳頭就要朝景孟弦砸去,卻還不待他躲閃,一隻大手就已經死死地抱住了李雲志的腰,“李雲志,你別鬧了!!你要想把自己鬧進監獄去,你就把這拳頭砸下去!你知道這人誰嗎?啊?他就是我剛剛給你說的,s市市長的公子景孟弦!你再鬧,你這飯碗就丟定了!!”
那警察才一把話說完,還不等李雲志做出任何反應,景孟弦一步走上前去,照著他的臉,又挑釁的砸了一拳。
而剛還囂張的李雲志在聽得那警察的話後,整個人一瞬間就懵了,悶悶的被捱了一拳後,蔫得卻也不敢多言一語。
“捱打的感覺怎麼樣?”
景孟弦冷冷的問他,深幽的黑眸裡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李雲志咬了咬唇,過了好久,他才木訥的衝向南彎了彎身,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對不起’。
“我不稀罕你的對不起!”
向南走上前來,慍怒的衝他說道,“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尊重,要的是清白!!李雲志,從你把我扣進這警局裡來以後,你就沒做一件警察該做的事情,你不聽我對整個事件的真實申辯,你汙衊我,栽贓我!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名警察!!”
李雲志咬著唇,白著臉,沒敢再吭聲。
“李雲志,把你的手伸出來。”
景孟弦冷沉的命令他,語氣不容置喙。
李雲志猶豫了一下,半響,才戰戰兢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來。
景孟弦握著拳頭,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握緊我的拳頭!”
李雲志看了一眼景孟弦,對上他冷冽的寒光,忙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拳頭。
卻不料,手心裡倏爾一痛
“啊——”
他吃痛的低呼一聲,條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來,頓時,手心裡多了一個像向南手裡一樣的針孔。
景孟弦攤開手,手心裡是一枚胸針,胸針上還沾著李雲志的血跡,他冷漠的將那枚胸針隨手甩進了垃圾桶裡去。
末了,又從自己兜裡拿出一枚被保護袋收著的胸針,往桌上一扔,涼聲道,“既然你們做警察翫忽職守,我也只好自己去給她找證據,還她清白了!李雲志,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枚胸針是我從那洞穴裡找到的,胸針的針頭上還有明顯的血跡,你們大可以拿去化驗一下,看看這上面沾著的血,是不是她尹向南的!另外,就在剛剛我已經在你身上透過實驗證明了,這口針插進人面板裡的那種痛,足以讓每一個人條件反射的鬆手!連你這樣一個大男人都沒辦法忍住的痛,你憑什麼就認為她一小女子能忍住?”
景孟弦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足以教在場所有的警察面紅耳赤。李雲志徹底白了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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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被景孟弦牽著出了警局。
她的小手,被他緊緊握在手掌心裡,那一刻,向南的心裡是一種四年後從未有過的踏實。
莫名的,眼眶就不自覺的有些紅了。
他鬆開了她的手,“你先去車裡等我,我去旁邊打個電、話。”
景孟弦說著開了車鎖,示意向南先上車,而他則從容的走去另一邊打電、話去了。
“李秘書,是我!”
電、話是撥給父親秘書的。
“蘭城分局,李雲志,從此以後不想聽到他還在任何政府部門工作的事!你安排一下。”末了,他冷涼一笑,“路子越絕越好!”
向南不知他在給誰打電、話,他似乎不太想讓她知道的樣子,所以她也就不問,更沒急著上車去。
她站在那裡,迎著寒風,看著夜幕下那抹挺拔得教人心安的身影。
路燈洩了層層光影,如銀色薄紗般篩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而他,單手兜在風衣口袋中,優雅的站在那裡,揹著她專注著的講著電、話。
風,拂過,掠過向南的眼,掀起層層薄霧,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球。
有些人,真的一旦遇見,便是一眼萬年,而有些心動,一旦開始,即便時間再長久,也已然覆水難收。
淚水,在向南的眼眶裡打轉
她什麼都沒想,就突然,朝他衝過去,一把從身後緊緊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