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刺入向南的眼睛裡,“你的意思是,我來得不該?是打擾了你喝酒的雅興,還是打擾了你跟胡有成的恩愛?”
“恩愛??”
向南慍怒的瞪著他,“如果不是為了給你簽下這該死的五個億的合同,我至於陪人家喝酒,讓人家抓著手還不敢哼聲嗎?景孟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了?”
景孟弦削薄的唇瓣,崩得緊緊地,狠狠地睇著她,不語。
他景孟弦沒良心?
難道他扔下整整十個億的大案子過來,就為了把這五個億的合同也一起搞砸嗎?
除非他真真兒閒得蛋/疼了!!
向南等著景孟弦說話,可遲遲不見他答話,只是瞪著自己看,她這才又慌忙補了一句,試圖緩和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沒有怪你來得不該的意思。”
她解釋,“我只是覺得五個億的合同,就這麼廢了,多少有些可惜!我這酒也等於白喝了”
向南有些挫敗的垂下了肩頭,低聲道,“我覺得好像是我把這案子搞砸了!”
她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景孟弦,攤攤手,有些愧疚,“抱歉!還有,謝謝”
抱歉這個案子的失敗。
謝謝他及時出現,救自己出窘迫的境地。
景孟弦顯然沒料到向南會突然就跟自己道歉又道謝,一下子還沒緩回情緒來。
眸色眯了眯,半響,才幽幽的吐詞道,“你以為你耽誤的只是一個五個億的合同嗎?”
“難道還不止?”
向南背脊發涼。
景孟弦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
恰好,李然宇開啟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景總,公關部的員工已經安排送回家了。”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聲,末了,又吩咐道,“你打個電/話同那邊解釋一下我們遲到的原因,就說馬上到了。”
“是!”
向南眨眼,不解的看著旁邊的景孟弦。
景孟弦沒理會她,只偏頭看穿外的夜景,面色明顯較於剛剛緩和了些分。
向南就聽得李然宇在電/話裡同那頭的人解釋,“實在抱歉,林秘書,麻煩你跟洪總解釋一下,就說我們這邊有些塞車,不好意思對對對,謝謝”
向南這才忽而響起,景孟弦說過自己晚上還有個重要飯局來的。
五個億的合同都不親自出席,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案子一定比剛剛他們談的那個更是重要許多了。
可是,他卻因為趕來這個飯局,而把時間給耽誤了
向南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袖。
景孟弦斂了斂眉,視線從窗外抽了回來,落在她的臉上,沉目看她。
“你為什麼會突然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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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向南眼波流轉,大膽的假設,“難道你是專程來幫我的?因為你知道胡有成是個好色之徒?”
這個問題,景孟弦自己也想知道。
他到底為什麼要突然扔下那麼重要的一個案子,趕過去幫她。
更何況,他根本都不確定胡有成會不會為難她!
就為了這區區的‘可能’,他居然會大方到不惜違背商業上最重要的守時約定。
景孟弦冷哼一聲,“恰好路過。”
而後,別開了臉去。
向南知道他在撒謊。
眼神飄忽,強裝鎮定,卻又不敢看她,所有的言行舉止,都是說謊的表現!
但向南沒戳穿他,心裡依舊甜滋滋的,一個人悶著嘴在那笑著。
景孟弦聽到了她輕輕的笑聲,偏頭睨了她一眼,忽而有些恍惚
那笑,明明不是最美的,卻彷彿融進了他的心裡去,從心尖上幻化出一朵絢爛的花兒出來,迷離了他的眼,他的心
景孟弦眯緊了眼眸,“你剛剛也是這麼對著胡有成笑的嗎?”
一想到她可能也這麼對著那個老色狼這麼笑著,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居然會特別不是滋味。
“收起你的笑來!!”
他霸道的簡直有些狂妄。
“待會你在飯局上敢對任何一個男人這麼笑,試試看!!”
“”
“喂!!景孟弦,人家笑一笑也礙著你事兒了?”
向南就鬱悶了,這男人也未免太狂拽霸炫酷了吧?
“笑起來不礙事兒,但笑起來讓人想脫褲子,就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