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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不禁有些氣結,想我父親將我養大教我琴棋書畫,不就是指望我有一天能把那些世家公子勾搭勾搭調戲調戲,現在我倒反被採花賊調戲,這讓我情何以堪?父親,我怎麼對得起你的養育之恩啊?

“那些個飯桶呢?”我咬牙問道,用力掙了掙,居然用了些軟骨散。

“中了點迷藥,都躺在外頭呢,”他笑著,手指依舊在我臉頰上流連,漸漸滑到頸窩處邊說道,“別費勁了,那藥好著呢。”

“別,”我嬌羞地咬了咬嘴唇,“我這是第一次,能不能讓我看清楚你長什麼樣?我雖是女子,第一次也不該這麼不明不白的。”

他頓了頓,約莫是在估計我話裡頭有幾分真意,猶豫片刻便起身走到桌前點燈,我則偷偷去夠枕下的匕首。

“是不是找這個?”夜邀一手掂量著匕首,一手舉著油燈。在黃澄澄的燈光裡,他俊美的輪廓越發深邃,星眸劍眉,果然生的一副好皮相。

可我委實沒那個心情,匕首被搜走了,想想要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壓在身下,身上的不由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樣?”他舉起油燈照著臉龐問道,“對我的長相可還算滿意?”

“不錯,”我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

“嘖嘖,”夜邀頷首道,“果然要看清楚了的好,難得世女長得如此貌美,黑燈瞎火的就浪費了。”說罷一手摟過我的腰,一手將我的腰帶解了開來,片刻便露出了杏色的肚兜來。

“玉兒真是香軟,”他一邊在我吻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低語,一邊環到我背後要解開肚兜上的結,“我這就讓你嚐嚐男子的好處。”

“別動,”我環上他的脖子,將手中的刀片抵在了他喉嚨上,他乖乖停了下來。

“還有一把嗎?藏哪兒的?”

“枕頭裡面,別看只是個刀片,一樣能要你的命。”我說罷又略微用了用力。

“嘶,”他咧嘴了咧嘴,“成,姑奶奶,算你狠,今天算我失手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來人啊!!”我不管他討饒,大喊道,夜邀趁我分神一把將我推開,我胸口一涼,跌坐在了床上。

別問我為什麼會胸口一涼,個倒黴催的,那殺千刀的居然把肚兜扯了下來,我趕忙將胸口裹了起來,不由怒火中燒,“還給我!“

那無恥之徒居然還輕佻地親了親肚兜道,“趕明兒我就去把你這肚兜拿去掛在城門口,好讓京城都知曉‘暖玉小姐‘被竊玉給採了。”隨即便從窗戶躍了出去。

我被他這一句氣得幾欲吐血,也不管強動了真氣傷身,也跟著他躍了出去。眼看他一個翻身跳出了圍牆,我氣惱之極,也不顧不得身後聞風而來的侍衛,也提氣翻了出去。

夜邀見我緊追不捨,嘴上還不怕死的調笑,“小姐寧可強行運功也要追出來,是捨不得在下了嗎?“

我恨得牙癢癢,奈何中了軟骨散,速度慢了不少,眼看著我拉下一大截子,快要被他甩下來的時候,迎面來了一頂軟轎。

早就過了宵禁時分,能在大街上橫行無忌的人不多,一般都是大有來頭的人。我顧不得許多,衝轎子大喊道:“抓刺客!!“

轎子停了下來,轎邊侍衛模樣的似是得了主人令,拔刀追了上去。我累得夠嗆,靠著路邊的梨樹直喘氣,心裡盤算著再不濟只要拖住了,等府裡的侍從到了一定能把他拿下。

就在這時轎子裡下來個人,一身桃粉色長袍廣袖委地,烏鴉鴉的黑髮只在頭頂鬆鬆挽了個髻垮至後頸,斜插上一支絞寒梅銀絲的烏木簪,一張燦若桃李的臉上嫣紅的菱形嘴唇卻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陽春三月,京城正是梨花錦簇的時候,片片花瓣似雪般隨風而落,伴著清輝散落在發上肩頭,有種遺世獨立的美,難怪京城的世家小姐們眼巴巴的要做這位的入幕之賓。

“我當是誰,原來是聞名京城的‘暖玉小姐‘顏世女。“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開口道:“郡君安好,大半夜的,出門還是多帶些侍衛的好。“

他饒有興致挑著眉,繼而從頭到腳的打量我,想必是這幅狼狽的模樣讓他觀賞得心情很是舒暢。

想來也只能怪情急,怪嘴賤,只要仔細想想這大半夜的能在城中行走,還坐在這樣別緻的紅綃紗製成的轎子全京城除了嘉嶽郡君容錦決計是找不出第二個來,有這樣看我笑話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最好能請個說書先生潤潤色,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講講,好讓全京城都知道採花賊夜襲顏世女的精彩橋段。